覆得。
做人要有底线,总不可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吧?
三人出了公司,江乔还在赌气,也不问时钧亦要去哪,干什么。
自顾自拉开副驾车门坐到了前面,脸拉得老长,一声不吭。
时钧亦也没计较,上车后只对陈省说了目的地地址,便坐在后排,看起了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
江乔从后视镜里看着时钧亦,心中暗骂,狗东西,看个杂志都帅得没天理,偏偏就是不做人。
滨海特区的高峰期总是能堵到开车和坐车的人怀疑人生。
从金融贸易区到星海路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公里,陈省却足足开了四十七分钟的车才到了玖椿门口。
江乔跟在时钧亦身后踏进面前很有格调的小院儿,四处打量着院里的布景。
原木建筑,格子纸窗,樱花树,枯山水,还有穿着和服的女人。
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像是个办正事的地方。
直到两人被老板笑着迎进这里最大最好的包厢,江乔才发现这儿原来是家餐厅。
小王办事稳妥,他已经跟这里的老板嘱咐的很清楚,七点钟要准时把菜上齐。
此时桌上已经摆了一壶清酒,一份蓝旗金枪大腹,一份海胆,一份蒜蓉芝士焗生蚝,一份蒲烧鳗鱼,一份天妇罗,以及一份霜降马肉配松露。
江乔跟着时钧亦,盘腿坐在桌前,不解道:“你约人在这儿谈事儿?”
时钧亦帮他倒了杯清酒:“不谈事,就吃饭。”
“人呢?”江乔问。
时钧亦看着他:“不是在这儿吗?”
江乔眨了眨眼:“就我俩?”
时钧亦嗯了一声:“听说这里不错,带你来吃饭。”
中午江乔的饭就没吃完。
江乔看着面前的清酒,问时钧亦:“下毒了吗?”
时钧亦好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啊?枪不好用吗?用得着下毒?”
江乔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暗暗腹诽,说的好听,你他妈就不是个人。
纯米大吟酿的清酒没有威士忌和白兰地的浓烈和辛辣。
只有馥郁饱满的花果香,带着清新酸度,尾韵绵长,入喉柔滑有回甘。
上好的酒水酸度很低,却越过了甜和辣,直淌进江乔心里。
时钧亦见他只低着头喝酒,半天不说话,想了想,软了态度,道:“别生气了。”
江乔放下杯子,一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时钧亦,没叫哥哥,第一次当面喊了他的名字。
他问:“时钧亦,你明年年初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