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滨海的治安成谜,沿江一带因为地理位置更便于杀人抛尸,因此一到夜里人向来很少。
江乔没有直接上岸,他顺着江水向江家的方向游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爬上岸,躺在江边缓了口气,对着天上的星星大喊了一声。
真她妈过瘾。
难怪时家一定要要求保镖会水。
他之前因为要完成水下解脱的考核,没少挨教官的训。
当时一次次呛水的时候有多操蛋,现在就有多爽快。
人果然还是能多学一样本事,就一定要多学一样本事的。
江乔缓和了自己兴奋的心情,站起身拧干身上的水,从怀里掏出手机,扔掉防水袋,撕掉那个女仆上衣的大领子,用短刀在合适的位置开了两个洞。
像口罩一样戴在脸上。
然后从街边扫了辆自行车,一路悠哉悠哉地骑回了家。
家里客厅的灯是灭的,江乔看见江振海的卧室里,隔着窗帘透出些隐秘的灯光,知道他已经歇下了。
这才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
他刚走进客厅,回手把门关住。
客厅的灯便“啪”的一声亮了起来。
江乔暗道不妙,妈的,老头子还学会虚晃一招迷惑他了。
他头都没回,直接拉开大门就要跑。
被江振海提着湿漉漉的衣服领子揪了回来。
他看着江乔这一身装扮,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你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的毛病?姓时的教的?”他声音颤抖着问道。
江乔叹气,没想到时钧亦的眼睛还没辣到,居然先伤害到了江振海。
他被提住命运的后脖颈,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之好低头含糊道:“这只是个意外,我不是边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