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可能是被临棘摆烂的态度惊到,没过一会儿秘境就变了,周围开始清晰起来,临棘落到了一片峡谷密林里面。
在听到似乎有什么动静后,临棘的耳朵尖动了动,紧接着他便慢慢睁开眼了。
等睁开眼临棘就发现自己在一片密林里。
临棘的眼眸闪烁。
果然有问题,这果然不是简单的梦境。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临棘自然不能跟刚似的摆烂,他迅速找到了一个最佳地点隐匿自己身形。临棘对于躲猫猫这种游戏很熟练,他躲的很隐蔽。
“宿御寒——”
一道利剑破空的声音响起,秘境似乎都被破开了一个口子,下一秒一柄含着强大剑压的黑红色长剑出现。
临棘认识那把剑,那是云毓的本命剑——
厄冢。
临棘见状脸色微变,他悄悄把自己再度隐藏了些,生怕被发现。
不过也发现不了他,因为他们打起来了。
两个主人之间打得咋样这个角度临棘看不到,反正看那两把剑撼动天地的样子就知道战况多多么激烈。
天枢也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临棘只能看到两把剑的剑光闪烁,快得只有残影和四溢的剑气。
“宿御寒,你把临棘那兔崽子藏哪了?”
云毓缓缓出现。
他依旧是那身耀眼夺目的黑红色长袍,和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眼神。多日不见,临棘再次看到云毓,心里有些覆杂。
但一想到这可能不只是梦境,临棘心底不禁冒出一阵阵冰冷的寒意。
自己必须要赶快醒了。
宿御寒表情平静,道:“他跑了。”
云毓嗤笑一声。
这时有两队人马从两个方向出现,正是云家跟宿家的人。上次他们的少主已经出了一次事,这次取根骨,两家的长老们自然不能让少主独自冒险,皆派了家族核心长老跟随保护。
来的人越来越多,临棘屏着呼吸。
他努力缩小着自己,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变成空气消失不见。
云毓悠悠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侧眸对宿御寒道:“宿御寒,我不管你放走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事我不跟你计较。”说到这云毓瞥了眼从右边方向匆匆赶来的顾蕴,“这位顾公子不错,可别辜负了他,至于临棘,就不用你再操心了。”
宿御寒眼眸倏然冰冻,仿若数九寒天。
云毓自然不惧宿御寒的眼神,他甚至心情很好地讥笑了声然后散漫朝前方走去。
宿御寒望着云毓背影,平淡道:“云毓,你分得清你对临棘的感情么?或许只是执念罢了。况且你很清楚,他其实谁都不喜欢,既是强扭的瓜,得到又有何意义。”
“他喜不喜欢并不重要,我对他什么感情如何也不需你操心。临棘他注定是我的,哪怕他死了,也必须是我亲手杀他的。”
宿御寒没有说话。
“强扭的瓜又怎样?它烂也得烂在我云毓的屋子里。”云毓眼眸幽冷。
偷偷听着这一切的临棘不禁暗暗道:‘也不怕臭了么?’
也不知云毓是否跟临棘有心灵感应。
下一秒,云毓又淡淡说了句,“即使化成臭水也是我云毓的。”
临棘:“……”
成吧,他低估了云毓这家夥的承受能力,反正若是换成临棘,临棘是做不到的,因为他会吃不下饭。
就在临棘走神的时候,原本安静在云毓口袋里的临棘本命剑魂粼忽然探出了脑袋。
它好像察觉到了主人的存在。
云毓显然也看到了魂粼异常的举动,他倏地停下脚步并抓出了魂粼。
魂粼瑟瑟发抖着。
临棘看到这一幕脸色不由一变,他也想起本命剑能感应到主人这件事了。临棘后背发凉,他担心魂粼傻乎乎地把自己给卖了。
好在他的本命剑很机智。
它虽然现在跟主人已经切断了联系,没有了心灵感应,得知不到主人的想法。但它觉得主人应该不想被厄冢主人抓住,所以它朝着左边方向一直张望。
但其实临棘在右边方向。
临棘松了口气,刚想赞赏一下自家本命剑的聪慧并打算趁此机会逃跑,哪成想云毓却看向了右边的方向。
魂粼指左边,那临棘一定在反方向。
“自己滚出来。”云毓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