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费那个脑子。
“不学也得学。”云毓语气淡淡。
“……”
临棘闻言放下了鸭腿,低沈道:“我不吃了。”说完就要走。
“站住。”云毓语气稍冷。
临棘被定在原地。
“回来,我不想说第二遍。”云毓的语气寒冷刺骨,在场的仆人们都战战兢兢的。
临棘沈默,最终他还是咬牙回来了。
*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古家。
古倏在把那只纸鹤传到云家后就一直沈默望着窗外,那深沈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外房檐处有一鸟窝。
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差点掉了下来,古倏眼眸一抹淡光浮现,一团力量接住那只雏鸟并送回了鸟巢。
“临棘。”古倏不自觉呢喃出声。
他又想起了临棘。
想起了初见,想起了这几世的临棘。他脑海中所有的画面基本都是关于临棘的,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偷偷摸摸的模样,他偷自己酿的酒被抓包后的模样。
还有……一次又一次救云毓他们的样子。
临棘的眼中只有云毓和宿御寒,即使耗费生命也要救他们。可临棘不知道的是,古倏一直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
其实临棘并不知道他前几世之所以总是覆活,是古倏耗费生命救的他。整整三世,临棘每一世都毫不犹豫去救云毓宿御寒,而古倏则救临棘,但临棘从不知道。
而且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临棘……”古倏望着天幕的黑眸沈静,里面翻涌着是旁人所看不懂的情绪。
希望云毓或宿御寒,能够珍惜你。
尽管古倏心里是不甘心的,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如果自己的存在对临棘来说注定是劫难,那古倏宁愿退出。
哪怕代价是永生不再见临棘一面。
几日前古倏就已立下心魔誓,在临棘有生之年他不会再与临棘见一面,否则身死道消,形神俱灭。
而这则是他唯一能为临棘所做的了。
他不想让临棘未来成为临棘的兄长那般。古倏什么都不怕,他唯一不愿的就是看到临棘有一天也如他兄长般毫无声息躺在那里。
那对古倏来说将是割心之痛。
所以他放手了,亲手把临棘让给了云毓和宿御寒。
想到这里古倏微微合上了眼眸。
但他背在身后的手指却很紧,紧到血珠一滴滴滑落在地。
*
五日后,蓬莱山。
蓬莱山不是一座山,它类似于东西南北州等,是一个非常大的修仙宝地。不过蓬莱位处上灵界和鬼界的交界地,所以在修真界相对来说比较‘偏僻’。
“这就是蓬莱?”临棘讶异道。
他来修真界这么久还未来过蓬莱。蓬莱一直是封闭着的,禁止外人进入,也找不到入口,不知怎么的最近却打开了。
蓬莱的说辞是发现了一处仙山,这仙山略有古怪,所以邀请各仙门世家来一同来探讨。
蓬莱宫在修真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如果换了别的仙门,其他人肯定不会相信,觉得其中或许有诈。但换成蓬莱宫则没人怀疑,因为蓬莱宫世世代代守着界门,其地位可不是一句简单的德高望重就能概括的。
“不然呢。”云毓随意道。
当云毓带临棘到的时候大部分仙门世家基本都到了,里面还有一些临棘以前认识的好友。他们正坐在一起聊着什么,在看到临棘时都挑了挑眉。
临棘设下邪阵一事看似已过去了几个月,但其实在修真界这几个月就如同几天。
在修真界几百年前的仇都有人记得。
更别说才几个月前的了。
但看他依旧站在云毓身边貌似没什么事的模样,众世家子弟都有些讶异,但没说什么。当然,有聪明人自然也就有蠢人。
跟云家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仙门两仪山,就有内门弟子看不惯。
对方论起来算是云毓的‘师弟师妹’。
见临棘完好无损的站在云毓身边,那模样就和以前未出事前一模一样,这让两仪山的几个内门弟子看得眉头一直皱。
“狐媚之术。”有一个师弟冷声道。
确实是狐媚之术,不然的话怎么能魅惑的云师兄既往不咎?真真是小瞧这个临棘了,也就仗着一副皮囊魅惑他人来获得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