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欲拦,但慢了一步。
一离开孟予,娃娃脸哨兵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对不起,我忍不住呜呜。”
孟予苦笑。
笑完发现自己忘了扶额。
——那是小姐妹教她的,一种表示无奈的经典动作。
“别哭了,刚才给你的是我最后一张纸巾。我怀疑你是被负面病毒感染了,赶紧去疏导室排个号吧。”
看得出哨兵正竭力控制眼泪,可惜无果,抽抽搭搭道:“今天迎新,疏导室休息呜呜……”
“那你有没有相熟的向导,去求人家给你开个小灶?”
“没有呜呜,我还没组过队呜呜。”
孟予:……
他哭得可怜,苦于娄顷挡在眼前,不敢靠近,眼神却始终黏在孟予身上,手里还捏着孟予从自己裙子上拽下来,用来哄他的毛茸小球。
像一只雨夜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敢开口挽留,又没法狠心转头,无措又落寞。
孟予自心底生出一股名为“怜爱”的心绪,犹豫着向他招手。
只是在哨兵受宠若惊地将脸放进她手心里时,她又忽然想起小姐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心疼哨兵,倒霉一辈子。
孟予思绪回笼,当机立断地抽回手,甚至在娄顷衣服上擦了擦水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