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跟着孟予以来,两人第一次分离这么久,足足二十四天,久到让人心焦。
除了等待,他竟无事可做。
这一日依旧天阴,本就不明耀的太阳隐在层层云雾之后,天地都是灰蒙蒙的。几个为彰显财力的贵妇在门口搭了凉棚,邀请家长们一同吃茶,这是每年贯有的较量时刻,若是有队伍得分回来,第一时间就能传遍全年级。
闲聊之际,又一辆带着学院标识的皮卡驶来,众人齐齐望去,离得远,约莫只能看见车里人数不足,三三两两的惋惜声顿起。
娄顷没理会她们,看见熟悉的车牌,匆匆迎上去。只见车窗降下,孟予等不及地从里探出头,远远喊他:
“顷哥!”
娄顷三步并作两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外套裤子都是皱巴巴的,半掉不掉的染发剂显得满头长发如枯草一般,整个人像是土堆里滚过的小猫。偏也没得到小猫出去疯玩的开心,唇角拉直,下车的动作也不太稳当,浑身上下写满憔悴。
十几米远的距离,却让他觉得跨过去的时间过于漫长,真切将人搂进怀里时,几乎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