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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叙拉着她在夜色里奔跑,时不时蹿进小路,他虽急迫,倒也没失去理智,路过枯败的花园桃林时,不忘将孟予挡在怀里,免得树枝刮伤她。
“队长昏迷前,叮嘱我不要告诉闻家,只能来找你,但没想到你和闻家人在一起,我只能把他放在隐蔽的角落里。”
孟予一手提裙摆,跑得气喘吁吁,根本攒不起力气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来过这家酒店多次,从没觉得它的面积如此大过,仿佛跑了一辈子,才在假山造景里看见倒地不醒的闻风。
“学、咳咳,学长,怎么搞成这样?”
她今天的礼裙内有一个软骨裙撑,蹲下后裙子挡在中间,她努力伸长手,将闻风扶起,干脆靠在自己裙子上。
闻风身上没有伤口,精神域内却糟糕至极,肆意攀升的飓风将雪粒卷得漫天飞舞,刚进入的蛇也被吹成直线,麻绳一般荡在空中。
蛇用力甩动尾巴,飓风才有平息迹象,将它安全送回地面。
缓过头晕后,眼前的一幕却叫孟予有些愣神,无边的冻原不复平整,一个挨一个全是塌陷的洞口,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
但令孟予停滞的不是冻原的毁坏程度,而是这个四处打洞的手笔,有些像她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