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的哨兵喘息沉重,一手按着左肩,血液从指缝里汩汩流下,在地板上积出一小滩暗色痕迹,上半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被野兽撕碎的布条,勉强挂在他身上。
见到孟予走近,维利塔想起身,半途又重重跪下去,显然腿也受了伤,若非另一只手撑地,恐怕要直接倒在地上。
孟予花了两秒接收眼前的信息,随后大惊失色,赶紧扑上去扶他,一凑近,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去暗杀松余了吗?”
她只是夸张说法,没想到一语中的,前脚刚将维利塔扶起来,后脚房门就被敲响,外面传来的赫然是松余的声音:
“会员等级四的孟小姐,你睡了吗?”
他语调里并无急迫,甚至称得上百无聊赖,却依旧让孟予头皮发麻,高高提起了心。一鼓作气将维利塔丢到床上,拿被子捂紧,再掀起桌布,将地板上的血胡乱抹干净,还不忘在空气里喷了大半瓶香水。
临到开门前,又想起什么似的扑到床边,按上维利塔的额头,锁了他的痛觉。她没对哨兵用过这招,只能按直觉把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