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们家二十一的刺杀也算情有可原,正如小可爱方才所说,既然人主没事,不如就这么算了,让我带他回家吧。”
孟予压住激动,不走心地挽留:“姐姐,一个人类而已,何必为此得罪人主,你若不忍心,让别人动手就是。”
王蛇没有回答,既然温毅和埃莉诺拉有仇,她就要留着他,恶心死埃莉诺拉。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并迫切想离开这个与埃莉诺拉过分近的地方。
临走前不忘告季献一状:“这个小老虎,虽然脸和身材都是一绝,但心思不老实呢,小心他哪天抓你去向人主邀功。”
孟予面不改色,开启睁眼说瞎话模式:“姐姐,这是一种情趣,我就喜欢强迫别人,他效忠人主正好。”
“也是,多喂点蛇液就听话了。”
王蛇冲她眨了眨眼,指甲停在脐下某个鳞片上,语气暧昧:“你若没有那么多,也可以用我的,反正功效都是一样的,只看解毒的蛇是哪一条。”
孟予盯着她手指摸向的位置,后知后觉自己对蛇液的了解太过浅薄。
还能这样?
她愣着神,动作倒是利索,给王蛇让开路,看她姿态亲密地挽着温毅离去。
温毅不吵不闹,安分地跟着她,手里还攥着那把用来割头发的小刀。
没有回头。
蔷薇枝条鬼鬼祟祟地跟出去一段路,确保王蛇当真向宴蛇区的方向而去后,才挥舞着游回来报给主人。
“成功解决!”
孟予拍拍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攀着季献一条胳膊,问他:“你刚才说的那个将功赎罪,是姨母的意思吗?”
那句话,明显是在暗示温毅杀了王蛇。
季献没有回答,挑起孟予的一缕头发搓了搓,摸到满手的黑色素,不由得笑出了声。
“明天我给你买一箱质量好的染发剂?”
“不要,质量越好越难洗,那我就不能经常更换发色了。”
她应完这一句,扭身又去看温陵。
这一场对峙里,他显得格外沉默。温毅在场时,还能维持一副冷淡表情,他一走,这人的眼眶又红了。
只是温陵和眼皮一动就能落泪的迟叙不同,他眼底半点水汽也没有,嘴唇紧紧抿着,像是打断骨头也绝不会真的哭出来一样。
孟予撑起尾巴,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摸小狗似的揉了两把。
“放心吧,为了膈应姨母,王蛇一时半会儿不会杀你哥的。”
温陵小幅度点点头,勾住孟予的两根手指握在手心里,一呼一吸间,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淡然模样。
他抬眼和季献对视:“这次算我欠你,我——”
“不用,我也不是帮你。”
季献的尾巴不耐烦地摇来摇去,很快移开了视线。
来之前,他本想着还温陵给出向导剂的人情,毕竟温陵并不是皇帝指派、为他做疏导的向导,按照条律,这人大可以拒绝。
没有温陵,他就等不到认识孟予。
但这时候一见孟予跟他牵手,出口的话就变得刺人。
很奇怪,自从化为人形后,他的情绪波动似乎变大了。
这很不利,本身他在孟予的追求者里便只有一个成熟稳重的优势。
决不能失去。
季献掐了一把自己的虎耳,疼痛从耳尖蔓延到头皮,终于冷静下来:
“你不用担心。今天事发突然,计划从制定到落地都十分仓促,即便如此王蛇也没有质疑其中漏洞,可见脑力并不发达。只要温毅机灵,关于你们相识这一点,其实很好糊弄过去。”
“就是嘛。”
孟予帮腔:“你哥能在王蛇身边待那么多年,可见十分会哄女人……雌蛇,比你强多了,你不要以自己的能力去衡量他。”
温陵:……
他觉得自己攥着的铠甲忽然漏风,并反手在他心上扎了一箭。
只不过这一扎,反倒像是戳破了他心里积攒的难过,不再有闷闷的感觉。
孟予正安慰人呢,忽然觉得尾巴很烫,耳边还有轻微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小姐!火燃起来了!”
几分钟过后,几人灰头土脸地站在工厂面前。
升起的火光即便在白日下也格外显眼,孟予看了眼远处赶来的卫兵,发出代表事情变得大条的遗憾声音:
“啊哦~”
随后紧紧抓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