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喜欢你。”

“什么意思。”沈意的手抓得更紧了，“哪种喜欢？”

他眼神执拗，似乎是非要从宴清禾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小朋友，这就是需要你自己悟的了。”宴清禾将另一只手放在沈意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把沈意的手拿下来，塞进被子里，“睡吧。”

沈意以为宴清禾要走了，暂时没再纠结关于“喜欢”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呢？”

“这么粘人啊……”宴清禾故意打趣了句，见沈意表情有异，才老实回答问题，“我不走，安心睡吧。”

大概是太久没好好睡觉了，原本不怎么困的沈意竟然慢慢睡着了。

宴清禾看着沈意的睡颜，脸上露出思虑的神情。

“系统，在原剧情中沈意也经常性失眠吗？”

“滴！恭喜宴先生解锁隐藏剧情。”系统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快，“在原剧情中，反派因为精神方面的原因，长期性失眠，每天睡觉不超过三小时。”

“那他的黑眼圈为什么没那么明显？”宴清禾问。

沈意眼下的青黑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任谁看了，都只会以为他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完全不会让人怀疑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宴先生，这里是小说世界，请不要用你们人类世界的标准来衡量这些虚拟人物。”

虚拟人物吗？

宴清禾轻笑了声，声音可见愉悦：“系统先生，很快我也要成为这小说世界的虚拟人物一枚了。”

“那么恭喜了。看来我……滋！们…滋——滴！滴！警告！警告！”

宴清禾一惊：“系统？”

“警告！受到异能量波冲击，主体功能损坏，陷入沈睡，即将启动自动撤离程序！倒计时十秒——”

“系统？！”

“十……”

宴清禾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焦灼的情绪了，他一边思考刚刚听到的内容，一边在脑海里狂呼系统：“系统？你在吗？”

“九……”

“……”

“二……”

只可惜以往随叫随到的系统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丝动静。

“一。正在撤离中……”

宴清禾眼前的景色像是褪了色的相片，逐渐变暗。

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在睡梦中丶无意识皱起眉头的沈意。

说好以后监督你睡觉的，抱歉，好像要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