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留几天。
在这期间,宴清禾辞去了之前的工作,打算换个行业。
第九天的时候,宴清禾接到了沈意的电话,说是在回来的路上。
挂了电话后,宴清禾便去超市采购了,准备大展手脚丶做些沈意爱吃的菜。只是比沈意先回来的,是他发生意外的消息。
宴清禾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车祸,追尾。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医院不管什么时间段都有很多人,这里包含了所有的大喜大悲,是另一个更真实也更残酷的人间。
终于,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
宴清禾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因为紧张,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询问过身份后,医生给出了宣判。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病人正处于深度昏迷中,对外界反应微弱,是否能够醒来我们暂时也无法保证,得看后续情况……”
宴清禾沈默地跟着去了病床,全程视线一直落在沈意身上。
他闭着眼,脸侧还有些许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医生跟宴清禾说了些注意事项后就走了,病房里一时间除了机器运作的声音,一片寂静。
宴清禾坐在床边,伸出手去蹭沈意脸侧的血迹。
指尖传来的温软触感向大脑传递着这个人还活着的事实,但那紧闭的眼和刺眼的红不断提醒着旁人这人先前经历了什么。
宴清禾目光沈沈,指腹落在沈意的颈侧,感受着那来自脉搏处丶微弱的跳动,嘴唇微动。
许久未用过水的嗓子有些干涩,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又低又哑。
“沈意……”
宴清禾正在用打湿过的毛巾给沈意清洁身体时,病房的门从外面被轻轻叩响,接着传来了保镖的声音:“宴先生,有人送了个盒子过来,说是给您的。已经排查过了,里面是一只手机和一封信,您要看看吗?。”
宴清禾道:“拿给我吧。”
保镖把东西送进来后,很快又出去守着了。
宴清禾并没有着急去看盒子里的东西,沈意的身上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只剩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了。
那手之前简单的擦过,但指甲缝里还留有一点渗透进去的血迹残留。
等将那最后一点脏污擦拭干净后,宴清禾这才匀出一点注意力给那不知道什么人送来的盒子上。
宴清禾先是打开了那封信,本来不甚在意的表情在看到信上的内容后突然一变。
[想要他醒来吗?明天晚上十点,独自来北郊的废弃工厂。另外,他出车祸时的表情很有趣,我录下来了给你当见面礼。]
拿着信纸的手暴出根根青筋,将纸张攥出道道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