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回应明夏的，是黑龙无情的巴掌。

然后是一池子养鱼水。

咕噜咕噜。

等秦南从两人身上察觉出熟悉的气息后，她才将人放下，对着明夏欢呼一声。

“哥哥好。”

刚被喝了一肚子水的明夏，“……”

他正想开口，秦南就把颌下珠塞过来，完事摸摸明夏的额头，“八哥不痛。”

颌下珠的珍贵原因，除去意义特殊，还有疗伤效用，一般龙族不轻易给人。

明夏静坐了会，孩子气般夺过颌下珠，“没有下次。”

秦南嘴角弯弯，这事算是过去了，她有一蹦一跳的，走到柳梦海身边，轻声喊道，“五哥？”

柳梦海平静从地上坐起，单手撑剑，他看了秦南一眼，以及远处提防自己的明夏。便知晓自己多年的精心布局功亏一篑，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冷冷道，“悉听尊便。”

秦南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

她印象中五哥一向不问政事，醉心于剑，即便转世后还是重修了剑道，这样的人，明明和谋反之事毫不相干。

柳梦海似乎听得懂秦南的话，他微微擡起下巴，“天帝之位，谁不想要。”

这话刚说完，明夏便在后面开口，“我不想要，九弟也不想要！”

被明夏一堵，柳梦海懒得再多言。只枯坐于此，悉听吩咐。

他会怎么样，谋害亲妹，追杀兄长，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万死。

他后悔吗？将秦南推入深渊时，他的确后悔，不然也不会日日夜夜问心有愧，险些生出心魔。可如果重来一次，他只会选择手刃亲妹。

他想要的，谁都无法阻挡。

“五哥早说呀，想要的话给五哥就是了。”

柳梦海一楞，秦南便站在他身边，神情温柔，“我记得很多事，刚出生时，去东海时候，在魔界时候。可我最喜欢和五哥在一起的时候。”

柳梦海的心有如刀剜，“你是不是傻……”

如此卑劣不堪的人，如何能得你欢喜。他甚至无颜出现在秦南面前。

秦南只是笑着说，“因为五哥在我身边时候，是真心对我好的。”

她一直记得的，即便心中有多少事，在拥抱自己时，还是那样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受伤。

明夏立刻扒过来，把秦南护在怀里，“妹妹，你别被他的脸骗了。”

秦南说，“五哥，假如我把天帝之位给你了，你是不是会以后对我一直好。”

听到这话的明夏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觉得秦南傻，而是他知道，秦南真的会这么干。

柳梦海也被这话惊了惊，过后抿嘴垂眸，“我不知。”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天帝之位……”

现在天帝之位唾手可得，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亲人。

“那可以试试呀。”

柳梦海冷笑，“试试，我阴谋已败露，大太子定不会放过我。回仙界下场我自是知晓。”

秦南，“可我比大哥厉害。”

柳梦海，“天帝也不会容许我这等逆子存在。”

秦南，“我比爹爹厉害。”

柳梦海，“……众仙不会同意。”

秦南，“不答应统统咬死！”

听着一问一答的明夏要崩溃了，“小妹，你清醒一点！”

凶手不被问罪，反倒被送上天帝之位，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南却说，“我很清楚呀，反正你们都觉得做天帝不合适，那就让五哥做呀。反正他问心有愧。”

明夏，“……”

因为互相不服，所以最后扔了个最不服的上去吗？

也不是不行。

她见明夏无话可说了，便下了决定，“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把大哥二哥喊过来，回头先回仙界一趟。”

说着又将视线转到和鸾等人身上，笑起来，“你们不介意我带走他们吧。”

刚看完一场单方面虐菜的和鸾等人，“……”

这本应该吵个天翻地覆的事就这样诡异结束了。秦南和来时一样，跟着明雏凤乖乖回去了，比起神情自若的秦南，明雏凤和崔书杰是好奇要死。好不容易回了住处，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开口。

“秦南你真的是仙人吗？”

秦南寻了个地方坐下，还没说话，两人狗腿倒茶添水，做个无比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