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在这创业吗?”祝与安好奇地问,毕竟这里的人似乎都很需要她,如果她愿意,做起来肯定会成功。
“啊?创业?”夏予以为她想当逃离北京未来打算躺平的志向已经人尽皆知,“不是说了我想当包租婆嘛?”
“祝老师,人各有志。”贺霂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祝与安听到这话就觉得有意思了,她扭过头仰视他,问道:“那你志在何方?”
贺霂看向夏予,漫不经心地说:“我还没想好,谁说人的志向一定要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定下来呢?”
贺霂很聪明,他没有把话说死。而他确实也没有想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
原本来到这里只是散心丶放空自己,但这个旅途的时间超出自己一开始设想的被延长。
“你有梦想吗?”祝与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试图灌输鸡汤。
贺霂思索片刻,突然认真地说:“我小时候抓周抓到了我表舅随手放在角落的相机,奠定了我从小就爱拍照的基础;我大学读了摄影专业,大二被拉去帮师哥师姐拍了部电影,之后突然就成了个演员,目标其实也没多大变化,其实我拍的和我演的都一样。”
不过同样的是,这两个梦想,都不被他家里人同意,他们纵容贺霂有各种各样的爱好,但也不容抗拒地要求他走向家族安排妥帖后既定的方向。
“不过我被封杀啦,所以都实现不了了,下一个梦想,我还没想好。”贺霂说得很轻松,但让祝与安不好意思再灌输鸡汤,只会让她夜里从梦中惊醒,再对自己说一句我真该死啊!
“时间还很多,可以慢慢让我们想自己的梦想。”夏予安慰道,“我也是在二十八岁才有了现在的梦想。”
祝与安呛声道:“可别了,你这算什么梦想。”
“怎么?看不起收租?”夏予笑着和祝与安推搡,贺霂也不自觉地笑着看她们打闹。
“你们还吃饭吗?”宝娟婶围着围裙,站在门口提着嗓门问道。
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着家里只顾着玩喊了半天不愿意吃饭的小孩。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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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不发朋友圈的贺霂突然更新了一组照片,是今晚在鸣海边的落日。
【好看。】他配文。
祁闻抢占沙发,评论道:【铁树开花。】
贺霂向来爱和自己发小呛声,也回覆道:【大哥莫说二哥。】
时舒高冷地点了个赞,没有多做回覆。
夏予睡前例行刷朋友圈,也回覆道:【原图发我!】
不过她没加祁闻微信,并没有看到这两兄弟的火药味。
夏予秒收到贺霂发的照片,同时还封赠一张偷拍侧脸。
“我发现你真的很爱偷拍。”夏予指的是第一次见的下午,她也被贺霂拍了下来,也是那天晚上二人加的微信。
“我可没有乱拍别人!”贺霂着急解释,怕被当成奇怪的人,他试图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于是又解释道,“摄影师就是会想记录一些好看的东西。”
他发完有点后悔,感觉有点浪荡,万一夏予对自己有艺术生的刻板印象怎么办?
此刻,贺霂像一只大狗,握着手机在床上翻滚,柔软的床垫一遍又一遍受到重压。
“开玩笑的。”夏予回覆。
贺霂才放过了身下的床铺。
“哈哈哈,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记录。”贺霂故作镇定。
而他房间对面的夏予,也抱着枕头,紧紧盯着手机上的聊天框。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夏予反覆翻看聊天记录。
她的脑海里充斥着“没有别人”“好看”。
是开玩笑吗?他会不会对所有人都这么说话?长得好看的人都这么会撩吗?
注定是要失眠了。
以至于两人醒来下楼的时候,祝与安在楼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瞟,仿佛二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夏予看到茶几正在冒热气的茶壶,忙不叠解释道:“昨天晚上茶喝多了,有点失眠。”
“我也是。”贺霂苍白地解释,但让夏予的话都变得不可信起来。
祝与安本就是想调侃他们一下,和他俩住得那么近什么都没听见,她很清楚两个人昨晚肯定没发生什么,但见到这副认真解释的样子,事情显得更有意思了。
“看来宝娟婶准备的茶叶不错,大晚上的都有人喝不停,那我可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