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果然烫到了舌尖,贺霂连忙把角落里最后一瓶矿泉水拧开,塞到夏予手中。
“35岁了,逐不动了。”祝与安无视他俩的手忙脚乱,只是看起来觉得真的很可惜。
来电铃声插入这个欢快的氛围当中,贺霂看向亮起的屏幕,对他们说:“我接个电话。”
贺霂走到合上办公室的门,走到院子里,滑动接听键,不等他开口,对面就传来了熟悉且带有威严的声音:“你爷爷马上要过七十大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父嘴上说着让贺霂自己去闯闯就会知道在家里待着有多舒服,但实际上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否则不会宣传片刚发出去,就发现了贺霂出现在宣传片里。
“这不还有一段时间吗?我会回去的。”贺霂踢着脚边的石子,漫不经心地回答。
只听对面冷哼一声,依稀能听见贺母在一旁抱怨贺父的声音,她抢过他的手机,对贺霂说道:“儿子啊,妈妈这么久没看到你了,你都不想妈妈吗?什么时候回来住几天吧。”
贺霂习惯了他爸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妈,您要是想看我,随时来这里旅游,我给您安排出行。”
“宝贝你告诉妈妈,是不是谈恋爱了啊?”贺母终于切入主题,这才是他们打电话来的原因。贺霂上大学以后就很少和他们交流私人生活了,女朋友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入镜的了。
“是。”贺霂很坦荡地承认,甚至有些洋洋得意,“我眼光好吧。”
“你就是为了那个小姑娘才不肯回来的?”贺父问道,他不愿相信自己儿子被恋爱冲昏头脑,甘愿做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
贺霂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说道:“我为什么在这,您不是最清楚吗?和她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被封杀,他不会跑到云城,不会在这定居,更不会遇上夏予,只能说这是因祸得福。而能在这边留下来,也只是机缘巧合。
“你还年轻,谈恋爱我没有意见,如果要深入下去的话,我劝你好好想清楚。”贺父也是过来人,婚姻是不同家族间的一项交易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而到了现在,小辈都有机会自由结识同辈异性,在他们眼中,已然算是自由恋爱了。
“别用你们那套放在我身上,我想得很清楚。”贺霂说道。
贺父只当贺霂年轻气盛,试图用自己的个例来说服他:“我和你妈结婚前也互相不愿意,你看我们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
“我还有工作,不聊了。”贺霂已经习惯了把贺父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妈你要是想来旅游随时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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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对。”
夏予刚才随手把宣传片转发到了朋友圈里,被自己硕士阶段的导师看到了,关切地来问她的近况。
“看你朋友圈,最近过得是比以前快乐了很多,既然不工作了,有没有打算申个博?”夏予的导师白书意教她时还是个青教,现在年纪轻轻就升到了副教授开始带博士生了,夏予是她带过的学生里最有继续走科研路资质的。
夏予还在互联网公司上班的时候,白书意就和她说过不想上班了就来她手底下读博。夏予婉拒了。
现在夏予辞职了就有时间读博了,白书意趁着这个机会又来问她,正好今年她手上分到了两个名额,夏予现在申请能赶上。
“哈哈哈是啊,这里很适合生活,我都不想走了。”夏予一直很感谢这位教授的栽培,带着自己发论文丶做课题,“但我确实没有继续搞学术的想法了,就不占其他真正想钻研的同学的名额了。”
人文社科类的博士本就比其他专业要难申请,也更难出成果,未来的职业路径大多是去高校,近年来也越来越难进入好的学校,甚至采取非升即走的选拔策略,压力不亚于在互联网公司。
“我这里最近批下来了一个关于民族传播的课题,如果有机会,我想带学生去灵泽村调研一下的。”
“好啊,随时欢迎您来,我在这里待了几个月,我已经很熟悉这儿了。”夏予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有任何研究需要,我都配合!”
贺霂进门时,只见夏予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桌上盆栽的叶子。
夏予挂断电话时,擡头便能看到贺霂倚在门框上。
祝与安和何悦趁贺霂打电话的功夫出去吃饭了,此时办公室里只有夏予和贺霂。
“亲朋好友都来电话了是吧?”夏予问道。
不难猜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