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收这么多，而且你也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我会还给你的。”云妩认真道。

如果只是像林茵那样因为高兴和感激多给自己几万，她可以收下，但陆斯年这份感激礼太贵重了，她会不好意思。

“那就等你以后钱赚够的时候，再给我。”

“嗯，你真好。”

陆斯年眼皮跳了跳：“……你不用一直说我好。”

云妩不解，“可是你就是很好啊~”

陆斯年：“……那也不用一直说。”

云妩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似有所悟，“哦，原来阿年害羞了。”

陆斯年：“……”

他还能怎样，只能用灌汤包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云妩吃着包子，果然稍微安静了点。陆斯年面无表情地喂她吃完了一蒸笼灌汤包，又递了一杯鲜奶给云妩吸，也不知道这小女人是怎么长的，吃些下去不长肉，那小身板仿佛一折就断。

云妩并不知道陆斯年喂自己吃个早餐的工夫，看她的眼神已经跟老父亲差不多了。

她今天要炼制的除了驱邪散，便是清灵仙药，此物可以清除邪灵，比驱邪散品阶更高，也更好用。

她之前便给陆斯年用过驱邪散，没什么效果，后来才改用养神丹，不过养神丹是效果也不怎么好，只能暂时压制，无法做到真正驱散陆斯年身上的黑气。

清灵仙药的炼制不易，对紫火和灵力都有很挑剔的要求，尤其是紫火等级和灵草等级都不够的时候，对炼丹师的技术更是一种考验。

但云妩喜欢这种考验，这让她能体会到炼丹的乐趣。

陆斯年熟练地拿起水壶，给院中的草药浇了水，回来时见云妩还守在丹炉前，便走了过去。

“还没好？”

“快了。”云妩一脸专注，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水。

“这种丹药既然难炼，就不要炼了，耽搁时间。”陆斯年道。

“那怎么可以？我会帮你把身上的邪气全都去掉的，那些东西对你没有好处。”云妩解释道，朝夕相处得久了，其实云妩能感觉到陆斯年身上的生机在以很异常的速度流失。

而一个人的生机，是和阳寿有关的。

陆斯年：“……”

“丹药炼好了！”云妩高兴起身，迫不及待打开丹炉，取出里面一颗散发着新绿色光晕的……丹药。她一脸欣慰地打量着新鲜出炉的丹药，自卖自夸道：“完美！”

陆斯年严重怀疑那颗闪着绿光的玩意儿真的可以入口吗？

不过看着云妩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他又实在不忍在这种时候怀疑她。

云妩把新鲜出炉的清灵仙药交给陆斯年，那绿色的丹药在他手心里躺着，竟然一点也不烫，甚至还有一丝丝微凉。

“来，阿年，你尝尝看。”

陆斯年：“……”

他犹豫了一瞬，眼前女孩正仰着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光。陆斯年发现自己就不该和她对视，这双眼睛太干净纯粹，满满都是诚意，总让人忍不住想相信她，顺从她。

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还是不忍心白费她这么多精力，便将手中的药丸放进嘴里。

这药丸并没什么怪味，甚至还有药草的清香，入口即化，有一丝丝清凉。

云妩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我没有骗你吧？是不是没有怪味？”

陆斯年感觉自己心口有一股暖流，字面意义上的暖流，让他整个人也跟着舒服了不少：“谢谢。”

“不用客气啦，你也帮了我很多，你的聚灵丹呢？我看看都聚集了多少灵气，我们今天多炼一点驱邪散，群里很多人都下了订单。”云妩又要开始忙碌起来。

陆斯年她额头还有未干的汗，便拉住她，“你先休息一会儿，去洗个脸，现在还早，我们来得及。”

云妩用手背碰了一下额头，果然以她现在的水平炼清灵仙丹还是太勉强了一点。

她去洗了个脸，出来时便见陆斯年正盯着她看，便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陆斯年移开视线，“没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刚刚洗完脸的云妩突然变得很漂亮，皮肤比之前更嫩更白，整个人像萦绕着淡淡的光华。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古怪了，可能是因为她刚刚洗过脸的缘故吧。

陆斯年倒也没怎么在意，去帮云妩搬草药，两人又要开始一天的炼丹日常。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