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离耸耸肩,你来我往:“还行。除了你,有的是人喜欢我。”
沈怀轻笑,大方承认:“嗯,我眼光差劲。”
钟离:“可能你不光眼光差,还眼盲心盲。”
沈怀:“这话就有点过了。”
钟离:“哪里过了?”
沈怀偏头望向钟离,见她一脸认真,沈怀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他笑了下,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钟离这人在某些方面不懂得变通,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当你没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沈怀结束话题,掐灭烟头,将其随手丢地上,弯腰拿起录像机自来熟地走进钟离的出租房。
钟离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沈怀在里头忙碌。
牵完线,沈怀将录像机搁在墙角的桌子,插上电源,又出去开电闸。
电闸一开,沈怀在客厅调试半天录像机,上面才慢慢显示出监控画面。
沈怀蹲在地上,默不作声望着录像机里的钟离。
她站在楼道,指间捏着烟,后背靠在生锈的铁栏杆,冷淡的眼扫向墙头的摄像头,仿佛与屋内的沈怀来了段短暂的“眼神交流”。
屋内的沈怀想到这一幕,握着录像机的手一抖。
下一秒,他轻咳一声,装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许烨然洗完澡出来穿的还是之前那套衣服,啤酒喝完也就醉几个小时,跑几趟厕所差不多就清醒了。
这会儿许烨然微微分开双腿,双手合十撑在膝盖,直勾勾看着沈怀。
他总觉得,沈怀不像简单的安装工人。
钟离跟这人的气氛莫名怪异。
许烨然揉了揉沈重的眼皮,打量几眼沈怀,主动寒暄:“哥,安监控多少钱?”
沈怀手上动作一顿,他回头扫一眼许烨然,神情楞了楞,没什么情绪地回应:“几百块钱。”
许烨然了然地点点头,转头去找手机:“那行,我微信转你。”
沈怀眉头一皱,冷声拒绝:“不用了,我自愿给她安的,不要钱。”
许烨然脑子一下宕机,他停下手上动作,下意识质问:“你自愿给她安是什么意思?”
沈怀当没听见许烨然话里的质问和不高兴,他垂低脑袋继续捣鼓手上的录像机,连上他家里的无线网,沈怀一边掏出手机将监控画面连上自己手机,一边不卑不亢回覆许烨然:“意思是不用再给钱,我出钱出力给她安。”
许烨然懵了片刻,站起身质问沈怀:“你跟钟离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她安监控?”
沈怀埋头连上手机,确定能看清画面,他站起身,准备让钟离把电脑取出来,他连一下电脑。
回头见许烨然满脸怀疑地盯着他,沈怀斟酌几秒,思考如何回许烨然这个问题。
刚要说话,从门口进来的钟离大声阻止许烨然:“许烨然,你喝醉了。”
“进屋睡吧。”
许烨然的重点被钟离转移,他疑惑不解地望着偏向沈怀的钟离,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已经醒差不多了。”
钟离装没听懂,擡头冲他安抚地笑了笑,催促他:“嗯,你赶了一天车也累了。睡吧,明天我有话跟你说。”
许烨然落在膝盖的手一紧,他站起身,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一圈,最终在钟离无声的警告下放弃挣扎。
他紧了紧喉咙,主动休战:“行,我睡了。你也早点睡,明早再跟你说。”
钟离紧绷的神情明显松懈不少,她冲许烨然点点头,好脾气地答应他:“好。”
嘭——
客房的门被许烨然轻声合上,客厅只剩下钟离和沈怀。
沈怀若有所思睨一眼钟离,说不上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对他挺霸道的。”
钟离扭头瞪一眼不嫌事大的沈怀,话里夹杂着几分无语:“我就这样的人,你要看不惯直说。”
沈怀似笑非笑勾了勾唇角,避开眼,转移话题:“笔记本在哪儿?我连上看看。”
钟离见他不再打嘴炮,扭头推门走进卧室。
门半开着,灯打开,屋里的景象一览无遗。
某种程度上,她是个对生活品质很有追求的人。
无论是墙上贴的绿色条纹墙布还是窗台挂的紫色风铃,或者新换的纯色四件套丶书桌上摆放的一些小摆件都可以看出她很爱布置自己的私人生活空间。
私下,她很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