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拦着,今天摔倒的就是小鱼了。”
他偏头去问江小鱼:“小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和学长说吗?”
馀裳没说话,看着江小鱼的脸色沈了两分。
江小鱼被夹在中间,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他掏出本子写道:“发生一点意外,林墨帮了我,已经没事了。”
馀裳觉得胸口有块石头堵着,江小鱼竟然差点被人打了?原来他不仅撒谎还故意隐瞒。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林墨:“今日的事,谢谢你了。”
林墨笑着说:“他是学长的弟弟嘛,我当然要多多照顾他了。”
馀裳豪爽道:“店里衣服你随便挑,我买单,当作谢礼了。”
林墨最近一直没机会接近馀裳,这次近距离接触,他的视线几乎黏在了馀裳身上。
他借机要求:“学长要是真想谢我,就请我吃顿饭吧。”
“好。”馀裳爽快地答应下来,“去哪?你来选吧。”
林墨迂回说:“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改天我联系你。”
他掏出手机:“学长加个微信吧。”
馀裳未作迟疑,掏出手机和他加上了微信,虽然他已经猜到林墨是有意接近他,但是江小鱼欠下的人情他必须还。
馀裳给江小鱼买了几套衣服和鞋子,始终没有问他工作的事。
他个子高,步子大,一双大长腿走在前面,江小鱼只能在身后跟着,看着他从一个店买到另一个店。
他几乎没有话语权,写的字馀裳一眼不看,买衣服也不问他的意见,看好款式和尺码后直接付款走人。
这样反常的馀裳让江小鱼十分不安。
回到家,江小鱼再也受不住煎熬,张开双臂拦在了他面前。
馀裳神态平静,从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江小鱼拿出本子,写道:“你在生气。”
馀裳没说话。
“为什么?”江小鱼又写。
馀裳咬了咬牙,咬肌鼓起后又放松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知道江小鱼被泼果汁,被侮辱,被欺负,被骂是哑巴,他肚子里就一直拱着一股邪火。
怪不得早早就下班了,怪不得老板亲自送他回家,怪不得俩人在车里久久不下,看来是在安慰他了。
而这些江小鱼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
在他看来,在这座岛上,他是江小鱼唯一的依靠,是他最亲的人,他应该依赖自己,应该无论发生什么都第一个想到他。
可是江小鱼没有。
他突然想到牧洋浴场开业那次,李正威胁他,他也没有来他身边寻求保护,而是选择一个人面对。
这些想法一起翻上来,他心里的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
江小鱼见他不说话,慢慢地低下头,在本子上写道:“可不可以不要冷战。”
然后将本子举在眼前,遮住半张脸,清澈的大眼睛露在本子上面,眸光飘忽地看着他。
馀裳仅一霎就心软了,他把本子拿开,有些别扭地否认:“谁冷战了。”
他大步走到沙发坐下,见江小鱼杵在原地,冲他招招手:“过来。”
江小鱼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双腿并拢着一副等待审讯的样子。
馀裳胳膊肘支着膝盖,双手交握在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不和我说?”
江小鱼摇摇头,拿起本子写道:“我自己可以解决。”
馀裳看着他一言不发,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江小鱼犹豫片刻,继续写道:“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我想留在这里。”
馀裳忽然想起那日他赶江小鱼走的情景,他惶恐地,无助地,甚至卑微地哭着求自己不要赶他走。
他心里有些难受。
江小鱼是怕了吗?怕成为他的麻烦,怕被他厌弃,怕他再次赶他走?
馀裳把心里那股难受劲往下压一压,缓和几秒才开口:“都说了不会赶你走,你还担心什么?”
江小鱼抿了抿唇,低头写道:“不想被馀裳哥哥讨厌。”
“谁讨厌你了?”馀裳有点气急败坏。
“那为什么三年前断了联系?”
馀裳一噎。
“我给你写了很多封信。”江小鱼鼓起勇气,把心里的介怀问了出来,“你都没有回。”
馀裳怔楞少顷,说话有些支吾:“我,我上大学没收到。”
江小鱼看着他疑惑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