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传来几道喊声:“馀裳,馀裳!”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像一道惊雷在江小鱼脑中炸开。
他猛然从情/海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去推馀裳,深怕那人闯进来撞破他们。
馀裳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皱起眉头双眼迷茫地看着他,似乎不满紧要关头被叫停。
但短暂的迷茫也仅是持续了数秒,便再次亲了上来。
这时外面又按了几声门铃,还隐约听到了按压门把手的声音。
馀裳喝醉了,他们混乱间不仅没锁门,客厅更是灯火通明,任谁都会以为他们没睡。
江小鱼仰头避开他纠缠的唇舌,双手用力地推开他的肩,“馀,馀裳。”
惊慌失措间他竟喊出了他的名字。
馀裳顿时僵住了,他支起胳膊,目光涣散地分辨着,努力地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小?小鱼?”他疑惑地低喃出口。
楼下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江小鱼顾不得其他,一把将他推翻在床上。
他慌慌忙忙地穿上衣服,还不忘给躺在床上的馀裳盖上被子。
他简单整理下头发后,仓惶地跑了出去。
“江小鱼?”此时的苏离已经走到楼梯中间了,“馀裳呢?”
江小鱼暗暗深吸口气,稳定住自己胸腔那心虚的狂跳。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馀裳睡了。
“睡了?这么早?”苏离狐疑地看了眼卧室的门,“怪不得打好几个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说着又上了两个台阶。
江小鱼急忙挡在他面前,在手上快速写道:“他喝多了。”
见苏离没动,又继续写道:“他睡了。”
苏离这才发现不对劲,疑惑地看向他,目光在他身上审视一圈后落在了他脖颈没盖住的红痕上。
他是过来人,这一眼便什么都懂了。
“哦——”他拖着长音,戏谑地看着江小鱼,又转眸望了眼卧房的门,随即笑了出来:“行,那我明天,不,后天,后天再来找他。”
苏离转身下楼,没走两步又回头打量江小鱼,目光调侃:“馀裳可是处/男,你可以啊。”
江小鱼瞬间臊得满脸通红,心中却又因这句话冒出一丝窃喜。
苏离脚步轻快极了,像得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走到门口还不忘高声道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苏离离开后,江小鱼锁好房门熄了灯。
他回到馀裳的卧房,此时的他已经睡熟了。
他的半张脸陷进蓬松的枕头里,看起来温润宁静,很难想象眼前的人和刚刚热烈亲吻他的男人是同一个。
江小鱼放轻脚步蹲在床边,下巴搭在床垫上,近距离地看着馀裳。
从眉眼到鼻梁,他伸出手指,学着馀裳的动作,轻轻点上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长得真好看,不薄不厚,唇形也很完美,睡熟的他收起了平时的冷冽,看着更贴近小时候的印象。
那时的馀裳自信活泼,顶着一头卷发像洋娃娃一样漂亮。
当时他和父亲来渔村收容所挑选资助对像,他站在礼台之上闪闪发光,自己躲在台下晦暗的角落擡头仰望。
他是那样的尊贵,村里所有长辈像众星捧月一样叫着他小少爷。
那时的馀裳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就像天上的明月,遥不可及。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的人选中,他穿越人群,笑着向他伸出手,把他带到了父亲和村长面前。
而那一年,馀裳才九岁,仅仅比他大三岁,却救赎了他的整个童年。
江小鱼拿起手机,对着馀裳近距离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头靠在他身上,几乎是贴着他的脸拍下了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他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想起方才的事脸颊不禁泛红,他这些年循规蹈矩,恪守本分,今日的荒唐事简直是他人生的大不韪。
他慢慢伸出手抚摸上馀裳的脸,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睡颜。
“馀裳。”他轻轻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欢。
馀裳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
宿醉后的他头疼欲裂,这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虽然很少喝酒,但酒量是真的不错,像这次醉成这样还是第一回。
他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至腰际,结实的背部肌肉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