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他,他不明白为什么误会反而是好的?
馀裳也没打算多作解释,他双手搭在江小鱼的肩上,俯身看着他认真道:“以后有什么话不准憋在心里,要像今天这样问出来,知道吗?我不是每次都能看出你的情绪,也不喜欢猜来猜去。”
江小鱼看着他,四目相接又连忙避开了视线,听话的点了点头。
“不闹脾气了?”馀裳直起身子,语调揶揄。
“没闹。”江小鱼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句。
“那你躲着我?昨天还装睡。”馀裳眼角带着笑意的继续逗他。
江小鱼顿时有点脸红。
刚开始他来普兰岛的时候心中充满期待,他还记得自己趴在甲板的桌子上,脸上的笑挂了一路。
后来见到馀裳,发觉他并不欢迎自己,他心里难过得想哭,几个夜晚都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边,努力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不敢逾越一步,深怕他把自己赶回渔村。
后来他从苏云灵口中得知馀裳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有床宠,误会自己和馀裳是一对,他的心湖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这么多年,馀裳对他一直很好,他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
他有时甚至堕落的想,如果馀裳哥哥只有他一个,那么给他当床宠也不是不行。
他本身就是渔村收容所的孤儿,身份低微,注定攀不上权贵,只要能和馀裳哥哥在一起,名份这些东西他并不在意。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温情。
“我这是来得巧还是不巧啊?”
馀裳闻声望去,来人正是唐灼,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男孩子。
唐灼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目光隐着犀利的一直落在馀裳身上。
而馀裳也毫不畏缩地和他对视,俩人都知道,经过那日之事,他们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和谐,暗中的较量也将被摊到台面。
“少爷,他……”
李嫂紧随其后跟了进来,不知所措地看向馀裳,这几个少爷她都惹不起,一个比一个蛮横。
馀裳收回视线摆了摆手,知道唐灼被他整了一次后,此时谁的面子都不会给,李嫂根本拦不住他。
于是道:“无妨,李嫂你回去休息吧。”
李嫂在他们之间看了看,应了一声后离开了。
唐灼不以为意,几步走到沙发前坐下,身子一歪,擡起脚咚的一声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红色的鞋底正好对着馀裳。
江小鱼看着唐灼这放肆的举止,有些担忧地看向馀裳。
此时的馀裳脸色已经沈了下来,以往若隐若现的内双完全掩进了眼睑里。
他双眼微微眯起,目光透过上睫锁向对方,配上他硬朗的轮廓和阳刚的肤色,任谁都看得出馀裳怒了。
江小鱼心头一紧,上前一步脱口道:“馀裳哥哥。”
他有点害怕,这样的馀裳他从未见过。
唐灼神色一怔,诧异地看向江小鱼,“你会说话?”
江小鱼走到馀裳身边,看着唐灼动了动嘴唇,结果还是没有憋出一句话,只得冲他点了点头。
唐灼顺着鼻腔冷叱了一声,擡手地拍了几下手掌,“可以啊,江小鱼,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不知道江小鱼是如何突破的心里防线,在他看来,之前是哑巴,现在又突然能说话,这些都是江小鱼欲擒故纵的手段。
“你来做什么?”馀裳冷冷地看着唐灼。
他这人越是愤怒越是寡言,要是苏离在,看到他这副样子定会额角渗汗。
熟悉他的都知道,他若真拍了桌子倒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不动声色。
而这其中,就有唐灼一个,毕竟当年因为西贝村,他惹过一次。
别看馀裳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对待家族事业也不怎么上心,平时对他们宽容有度,但真惹毛了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就像前几天,能把人扒光上衣,用荆棘将人五花大绑地扔在唐家祖宅门口,砸碎唐家大门上的百年牌匾,污血染尽台阶,这种明晃晃的打脸也只有他敢干出来。
他的举动,彻底断了斌子及其手下三代的路,没有了族里的庇护和资源,除非他们举家离开普兰岛,否则子孙三代无法翻身。
唐灼和他对视几秒,忽然勾唇一笑,恢覆回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儿。
他指着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孩:“能什么事啊,当然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