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脸,面露痛苦地说:“我妈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今年。”
祈玉的弟弟失踪没多久,他妈妈就精神失常了。
她整日抱着弟弟的衣服哭泣,诅咒他去死,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他有时想是不是他死了才能赎罪。
当年,他把弟弟带出去玩,将他关在了一个旧巷子里,本想吓唬吓唬他给他点教训,不成想等他回去时,弟弟却不见了。
这一丢就是十几年,他母亲无法原谅他,经常发疯诅咒他去死,他每天都活在后悔和愧疚之中。
苏离了然,难怪,以祈玉狐狸般的性格,不可能单刀直入地突然找上江小鱼,他这辈子就他妈妈这一个软肋。
房子里的尖叫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小了下去,一点点安静下来。
祈玉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苏离强硬地把他脑袋掰了过来,“你别找事了,江小鱼这样也问不出来什么。”
祈玉目光冷了冷:“他是我唯一的线索。”
他才不管江小鱼会不会发疯,也不管馀裳是什么身份,他祈玉要找人,就算把江小鱼绑了又如何,他这人一向很疯。
“那也不是现在问的,你没看馀裳的脸色吗?而且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能问出什么?等一等吧,这么多年了,不急于这一时。”
苏离推着祈玉往院外走,“走走走,我陪你去喝一杯。”
祈玉迟疑少顷,跟着他离开了。
馀裳把江小鱼打横抱了起来,将他抱回卧室轻柔地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伸手在江小鱼的脸上疼惜地温柔抚摸,江小鱼已经恢覆了理智,但依旧惊魂未定,脸色苍白。
馀裳拇指在他嘴唇上摩挲两下,柔声说:“要亲亲吗?亲亲就不怕了。”
江小鱼慢慢擡起头,眼睛定定地看着馀裳,没有了以往的迷茫,看上去清明了许多。
好似这一次的尖叫彻底让他冲破了牢笼,没有加重,反而清醒了。
馀裳轻笑,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江小鱼面色多了丝红润,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应。
馀裳贴着唇边与他分开细小的缝隙,哑声说:“接吻要闭上眼睛。”
江小鱼怔了怔,然后闭上了眼睛。
“张嘴,小鱼。”馀裳舌尖扫着江小鱼的齿缝,见他松动长驱直入地伸了进去,软软地去挑逗他的舌头。
江小鱼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软了下来,眼睛紧闭,黑暗中感观变得清晰。
馀裳湿热的嘴唇在他唇瓣上辗转碾磨,时而温柔时而激进。
他晕晕乎乎地抱上他的脖子,身体后倾,被馀裳托着后脑勺轻柔地放躺在床上,像手中是名贵的瓷器般。
渐渐的,他心中的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胸腔的激荡和对情/欲的渴望。
馀裳抱着他亲了一会儿,亲得他自己上火,却又不敢更近一步,憋得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好些了吗?”
江小鱼害羞地点点头。
馀裳牵起嘴角笑了出来,在他鼻尖和嘴唇上又连续地亲了几下。
前几天,江小鱼时常惊醒,那时他就发现只要他抱抱他,亲吻他,他就会安静下来。
他对自己足够的信任和依赖,身体上的接触给了他安全感。
今天若是他在江小鱼的身边,即便看到祈玉,他也不至于又受到刺激。
这也是为什么馀裳将工作转交出去的原因,目前的江小鱼离不开他。
他支起身子,看着他关心道:“真的没事了?”
江小鱼又点了点头。
馀裳看了他半晌,目光有些落寞,他低声问:“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吗?”
江小鱼回望他,眼中尽是挣扎。
他努力地动了动嘴角却无法开口,渐渐地他的眼中漫上了一层泪水。
馀裳眼中划过一抹疼痛,他安慰道:“会好起来的,不急于一时,小鱼,有我在,你没有什么可怕的,谁都不能伤害你,所以,答应我,下次不再尖叫了好吗?你这样我很担心,我会害怕的。”
江小鱼看着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馀裳沈默两秒又道:“我想知道原因,想知道你害怕什么,我想帮你,如果哪天你想说了,告诉我好不好?”
他依稀记得江小鱼在他耳边吐露的最后一句话,割舌头,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割了别人的舌头吗?
“还有,你要说话,你可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