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着新年的喜庆气息,路边的警察比往常多了几倍。
江小鱼望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他的心脏一直悬着落不到实处,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回到家,李嫂不在,回老家过年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见他们回来,所有人站直身体,恭敬地颔首:“少爷,祈少爷。”
馀裳点了下头,江小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心里的疑惑更甚。
“少爷。”其中一名保镖上前禀报,“祈家主送来了一个箱子。”
馀裳看着箱子,凝思片刻,笑着对江小鱼说:“累了吧,我们去休息吧。”
江小鱼没有动,转头问保镖:“这个箱子是给我的吗?”
保镖看了馀裳一眼,得到默许后,恭敬地回道:“是的,祈少爷,祈家主吩咐,等到祖祠大典那天再拆开。”
馀裳笑着接话,语气轻松,“可能是给你的惊喜吧,说不定你哥在里面给你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江小鱼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反驳:“什么嫁妆,别瞎说。”
馀裳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楼上走,抱怨说:“等族里的事告一段落,你就搬回来和我住吧,哪有情侣两地分居的,我们以前都是住在一起的。”
馀裳这一打岔,江小鱼便不再纠结那个箱子了。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一栋废弃的工厂里,祈玉手握一把匕首,面色阴沈如铁,双眼如同一条阴毒的蛇,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滑落,一滴接一滴地掉在地上。
“四叔,这几年,我把你当半个父亲敬重,可你却在我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害了我的弟弟。”
祈玉的声音阴森冰冷,卷着无尽的恨意,“我这人自小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你给我一刀,我还你十刀,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四叔手脚被捆,早已狼狈不堪,他死死地盯着祈玉,嘴角扯出一抹恶毒的笑,“何止是你弟弟啊,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疯的吗?”
他一字一顿,拖着瘆人的气音说道:“是-我-逼-疯的。我给她看了祈愿被杀的录像。那个孩子,浑身是血,手脚被挑断,一直哭着求我,喊着‘妈妈救我’,手里还拿着一个玉佩。”
他幸灾乐祸地啧啧几声,“真是惨不忍睹啊。”
祈玉双目赤红,紧咬牙关,脸上的表情龟裂出数道裂痕。
四叔脸上带着癫狂的笑,仿佛在享受祈玉的痛苦。
“她真蠢啊,以为自己装疯就能保护住你?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我连你父亲都不放过,连他最爱的孩子都杀了,我会放过你吗?”
“她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这么多年,她装疯卖傻,不敢和儿子亲近,她以为她和你疏远,我就能顾念血脉亲情,留你一命?她简直愚蠢透了!既然她这么喜欢装疯子,那我就把她变成真正的疯子。”
祈玉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眼中怒火焚烧,怒吼道:“你这个畜生!”
他手起刀落,一刀狠狠地扎进了四叔的大腿,声音冰冷而残忍:“我今天也让你尝尝手脚被挑断丶皮肉被一片片割下的滋味。”
说完,他刀尖猛地扭转了一圈,生生从四叔的腿上挖下来一块肉。
整个车间里回荡着四叔凄厉的惨叫声。
他额头渗满细密的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布满一条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扭曲,渗出几滴血珠。
四叔痛苦地喘/息着,声音颤抖却依旧带着挑衅:“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也会死,你逃不掉的,你刚找到你弟弟,怎么可能杀我绝了自己的路?你不过是吓唬我罢了。”
祈玉口中溢出森冷的笑声,“四叔,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谁?我是祈玉,我是个疯子啊。我早把家产全部交给了我弟弟。我之所以把你弄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我要放干你的血,让你以最丑陋丶最肮脏的模样下地狱。你说,我小舅舅要是看到你,还能认得出来吗?”
四叔顿时被刺激得眦目欲裂,他脖上青筋爆起,冲着祈玉嘶吼:“你闭嘴,你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提他,你们都是恶魔,是你们害死了云杉,你的外公外婆把他活活逼死,你母亲更恶心,生了个孩子就以为能赎罪吗?她把对云杉的愧疚投射到祈愿身上,还说他最像舅舅。”
四叔老泪纵横,苍凉地笑了起来,“你们这群虚伪的人,你们把他逼死,他才二十岁,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