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家伙最开始并没有告诉我他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人,等我真的喜欢上他,她这才提起你的存在。”
说到这,她几乎咬牙切齿:“我们草原儿女讲究你情我愿,虽然那男人不错,但是我也没打算在他身上吊死。
坏就坏在,东胡与义渠结盟不能断,而当时的我也查出怀有身孕。”
说着这,她停顿下,有些无奈:“所以,我喊你一声妹妹,可不是承认你了。
你最好安分守纪一点,别来惹我,带着你生的那小孩好好过活。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她似乎料定陈羲和会跟着她们走,嘴巴噼里啪啦就没合上过,全程陈羲和一句话都没插上。
“奥,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就别穿了,义渠冷,你这完全不抗冻。
看你也是个聪明人,翟骊那小子在中原呆过几年,你若是要跟着我们回去,就别再提你要成为秦王妃的事。
翟骊那小子,自己的东西若是被染指,可是会发疯的。”
说到这,她停顿一刻,看戏一般看向陈羲和:“脏了的女人,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听到这,陈羲和掀起昏昏欲睡的眼皮,神色沉了下去。
一朵花被别人闻过,喜欢花的人还可以闻 。
一只猫被人摸过,爱猫的人还会再摸。
但是一个杯子被别人喝过了,用杯子的人便会觉得它脏了,不能用了。
这是因为,杯子是没有生命的,被人占有的物品。
而一朵花, 一只猫甚至其他任何生命都不能被占有的。
所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觉得她脏的,他(她)会心疼他(她)的过往,小心翼翼将碎成渣的她(他)一点点捡起来,然后美滋滋觉得,他离拥抱她又近了一步。
她是该悲哀,同身为女人的鹿君下意识将女人物化。
还是该气愤义渠骇那莫名其妙的变态占有欲欲,将洒脱而野心勃勃的鹿君圈地为牢离,变成如今庸俗之人。
陈羲和抬起头看向鹿君:“能被东胡未来之王唤作妹妹,我本该觉得荣幸。
但眼前的你,用着最恶心的语气,带着看戏的表情,唤我这一声冠以身份的称呼,恕我不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