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德何能,能得酥酥这般好的娘子对他不离不弃?
沈溯回过神时,他也已将姜芙紧拥于怀里,并低头吻上她的额心,“我定不负酥酥。”
姜芙抿着嘴,笑着用力点点头。
“阿溯何时走?”沈溯胸膛坚实,怀抱温暖,靠在其间,让姜芙心生贪念,不舍松手离开,只是自他怀里擡起头,看着他问。
“明日即随王爷出发。”沈溯亦是拥着姜芙不舍松开,将下颔轻轻抵在她额顶。
“明日……便走?”姜芙又是怔怔,“怎的如此匆忙?”
“嗯。”沈溯点头,“王爷今日收到北疆急报,此时已被圣上召至宫中商议,王爷已告知于我,不出意外,明日便要启程返回北疆。”
所以他才会将瑞香移植入盆中交还给酥酥。
他本还未想好如何同姜芙说此事,却不想根本未等他去见她,她便又如以往一般,忽然便来到了他面前。
让他无可逃避,同时也给他无尽的勇气。
“这么快……”姜芙垂眸,低声轻喃。
她以为,最快也要等到太后的寿辰之后。
不想竟是明日便要走。
“我还甚么都没给阿溯准备……”姜芙再擡眸时,莹亮的眼眸中是藏也藏不住的不舍,“也不知今晚的时候够不够给阿溯准备。”
“我虽未去过北疆,可我阿兄一直在北疆那边长大,那边的气候可不同京城,我得给阿溯多准备些衣裳才是。”
“那边吃的喝的也与京城的口味不同,为免阿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我也得给阿溯多准备些干粮才是。”
“还有,阿溯你到了那边之后,可不许和那边的娘子有甚么往来。”
“我的阿溯温柔英俊身手又好,定会受极年轻娘子们的青睐,阿溯你要是敢和她们不清不楚的,我可就生气了!”
姜芙这会儿就像个将要送别丈夫的小娘子似的,念念叨叨个不停,愈想愈多,便愈说愈多。
沈溯不仅尽数听入耳中,且皆记在了心里,丁点不嫌她唠叨,反是觉得从未有过的知足。
因为从无人这般念叨过他。
一直以来,他都是孤身一人。
如今,他不再是独自一人。
他已有人相伴。
“阿溯!”看沈溯一言不发的模样,姜芙将眉心一拧,同时跺了跺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沈溯连忙道,“酥酥的话,我全都记在心里了。”
“这还差不多。”姜芙撅撅嘴,语气轻快,眼圈却愈来愈红,“呐,阿溯你可记着了的,你不能被北疆火辣辣的小娘子勾了魂去,不然我可就不等你了。”
“酥酥。”沈溯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嫣红小嘴,心怦怦直跳。
“嗯?”姜芙眨一眨眼,“唔。”
沈溯低下头,轻吻她的唇。
只是轻轻覆着她的唇而已,并无继续深入的动作,便是稍稍的试探都没有。
饶是如此,他也已面红耳赤。
姜芙也绯红了双颊。
少顷,沈溯才飞快地擡起头,不敢再看她,而是往旁别开脸。
除了酥酥,不会再有谁个娘子将他入了眼放入心。
他本一无是处,是因为遇见酥酥,才让他有擡头挺胸活下去的意义。
这天下间的任何一个娘子,都不及酥酥。
姜芙噙着娇羞的笑意,也低头将脸埋进了他胸膛,将他抱得更紧。
虽然不舍,但她心中更多的是激动,是欢喜。
诚如她所言,她的阿溯该是鹰,该去飞。
她为他的才与能能被有识之人赏识而由衷高兴。
姜芙将脸贴在沈溯的心口,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忽觉他衣服之下有什么硬物硌着她的脸,她微微蹙眉,擡头盯着他的心口问他道:“阿溯怀里藏着甚么宝贝?”
可不是宝贝么?否则又怎会贴着心口而藏。
沈溯一听,也不及想,当即擡手自自己怀间将姜芙所指之物拿出来。
指尖触上那物之时,他才明白过来那是何物。
在姜芙的注目中,他又不由红了脖根,本是在迟疑,但担心姜芙不高兴,他才慢慢地将那物事掏出来,于她眼前摊开掌心。
不是他物,正是当初她亲手送给他的那块芙蓉花白玉佩。
她曾言,他带着她,就如同她时刻陪在他身旁一般。
他便于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