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最简单的火把,在墙壁上摇曳闪烁,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地面是夯实的泥土,走上去能感觉到微微的松软。
屋内随意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铺着粗糙的被褥,床边是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上面放着几个破旧的碗碟,几个存放东西的柜子,非常随意地放在角落里。
“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什么重要东西的样子。”影心皱着眉头,环顾四周说道。
莱埃泽尔没有说话,她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碗碟,仔细端详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接着,她又蹲下身子,查看地面,试图从泥土中发现一些不寻常的痕迹。
影心则走向角落的酒柜,上面...放着一个贝壳?看起来像是航海的纪念品。
她打开了衣柜,立刻挑眉,夺心魔的皮?不对,是衣服,天啊,那居然不是皮,真的是衣服?!
她们把整个空间都翻了一遍,除了那些像是用来囚禁犯人的锁链外,大概只有那幅斯特梅公爵的画像最有价值了。
哦,她们还找到了一张船首汤的配方,随便记录在一张羊皮纸上的,看起来还不错,希望盖尔回来能复刻出来,她有点想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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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牧师!”影心听到了像是从下面传来的声音,她探出头去,发现这间密室内还有一个小房间,里面的活板门已经被打开了,汹涌的恶臭从里面翻涌而上,影心下意识皱眉,随后顺着楼梯缓缓爬下去。
她看到了生锈的钢铁,还有下方粘稠泛着绿光的污水,显然,她来到了博德之门下城区的下水道中。
里面杂乱地堆放着很多箱子,有些都已经被浸泡腐烂,影心随手拿起一本有些破旧的日记本,简单翻阅后眉毛却不自觉皱了起来。
这是一本盖有贝琳娜·斯特梅公爵官方印章的日志,似乎是公爵生病期间的看护记录。而最近的条目详细描述了公爵状况的恶化。
无法解释的复发。公爵没有胃口,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意识或者兴趣。偶尔会问起访客,我怀疑或许是当前状况的诱因。
公爵曾经每隔十天就会私下接待访客:对方总是戴着兜帽、身披斗篷,总是被请进去后跟公爵单独相处。找不出对方是谁,更奇怪的是,我无法回忆起访客的性别,甚至是身高——据我所知,对方可能是半兽人或者半身人。
期待他们的回访。访客似乎能为公爵的精神和身体带来极大的安慰。
很简短的一小段文字记录,后面的不知道是被涂抹掉了还是被污水打湿而看不清了,但只是这一小段文字就足以让影心意识到不对,君主和斯特梅公爵的关系不对劲。
哪怕君主说得再深情、再真挚,也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现在看到这些记录日志,影心倒是很怀疑是不是君主控制了斯特梅公爵,不然的话,怎么会君主一消失,斯特梅公爵也迅速颓废下去了呢?
那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喜欢她的事业,不可能因为合伙人/情人的消失就一蹶不振。
“你在看什么?”
影心差点把日记本扔出去,她有些气恼地回头看了眼莱埃泽尔,“拜托,我说过不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的吧,我会控制不住攻击的。”
“我很期待啊~”莱埃泽尔依旧握着她的新武器,像是很想和影心打一架。
影心翻了个白眼后赶紧转移话题,不想和战斗狂聊这个,“里面什么情况?”
“全是瘴气。”莱埃泽尔让开了身体,下一秒影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起飞速流下。
一股浓烈刺鼻的瘴气扑面而来,仿佛无数腐烂的东西在黑暗中发酵。那气味混合着下水道特有的腐臭、淤泥的腥气,以及不知何种生物尸体散发的酸臭,令人胃里一阵翻涌。
瘴气在昏黄的灯光下翻滚涌动,如同邪恶的幽灵般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它模糊了视线,使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仿佛置身于阴森的迷雾地狱。
墙壁上湿漉漉的,流淌着不明的黏液,在瘴气的笼罩下显得更加诡异可怖。皮肤接触到这弥漫的瘴气,能感觉到一种黏腻的不适,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轻轻触碰。
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入了一把砂纸,干涩且带着隐隐的刺痛,仿佛肺部正在被这邪恶的瘴气一点点侵蚀。
“呕——”影心几乎是用跑得冲回了楼上,一个简单的召水咒后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隔绝呼吸直到憋不住后才猛地抬起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