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墨一有空就往程厌的宿舍跑。

他推开309的门，一股淡淡的药草味混合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

程厌正靠坐在床头，灰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脸色比之前好了些，但依旧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感觉怎么样？”

陈墨把带来的食物放在床头柜上。

程厌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依赖。

“死不了。”

她声音依旧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力气。

陈墨平淡的说道。

“那就好，要是因为帮我出事的话，我多少还是会有些愧疚的。”

程厌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帮你？别自作多情了。”

陈墨没有再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打开打包盒。

“嗯，我知道了。”

他把粥推到程厌面前。

“快点好起来，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程厌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了过来。

她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眼神有些复杂。

陈墨看着她，心情有些微妙。

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动物的名字——

刺猬。

类似的情景不断重复上演。

陈墨每天都会来。

他带着不同的食物，问着同样的问题。

而程厌的回答也总是简短而冷淡。

但陈墨能感觉到，程厌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

她的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学校里的传言愈演愈烈。

甚至有人开始公开排挤陈墨。

但他依旧我行我素。

每天按时去程厌的宿舍。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有人看见陈墨走向程厌的宿舍，故意大声说。

“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赶着去送死。”

陈墨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推开309的门，把带来的食物放在桌上。

程厌坐在桌前，头也不抬。

“听说了吗？”

她突然问。

“什么？”

陈墨反问。

“他们说你喜欢我。”

“喜欢我这种人。”

程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陈墨沉默了一下。

“所以呢？”

“你不解释一下？”

“没必要。”

陈墨淡淡地说。

“我没有任何的损失。”

程厌抬起头，看着他。

“你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你希望我去在乎这些吗？”

陈墨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程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低下头。

“随便你。”

她轻声说。

“反正，我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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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这几天有些烦躁。

她已经连续四天去陈墨的宿舍找他，却都扑了空。

第一次，她傍晚时分到达，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动静。

她想着，也许陈墨只是暂时外出，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可直到夜色渐深，依旧不见人影。

第二次，她特意选了清晨，以为这个时候陈墨总该在宿舍，结果依然吃了闭门羹。

第三次，她改变策略，午后前往，心想这个时间点，陈墨应该刚吃完午饭，在宿舍休息。

然而，迎接她的仍然是紧闭的房门和空荡荡的走廊。

第四次，她几乎是掐着陈墨的作息时间去的，却还是没找到人。

白止最近事务繁忙，难得抽出时间来找陈墨，却接连无果，这让她不禁有些萎靡。

她可不像上次那样有闲暇的时间可以一直蹲点守候。

“难道他最近都不回宿舍的吗？”白止蹙起眉头，白皙的左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几串水晶项链，心中暗自思忖。

她决定在学府内打听一下陈墨的行踪。

白止在学府内人缘极好，她优雅的举止和温柔的谈吐为她赢得了不少朋友。

她找到一位平时与自已交好的学员，委婉地询问起陈墨的近况。

“陈墨？我好像好几天没在宿舍区见过他了。”那位学员想了想，说道，“不过，我听说他最近经常往309宿舍跑。”

“309？”白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