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失望。

他微微弯腰，将散落在湖边树桩旁的材料一一捡起，放回纳戒中。

这些材料是他精心挑选，用来布置聚灵阵的。

陈墨自然不会完全照搬修仙界的阵法。

他结合这个世界的魔法规则，对聚灵阵进行了适当的改造。

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阵法毫无反应，仿佛一块死物，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果然不行吗……”

陈墨喃喃自语，眉头微蹙。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几颗灵石。

灵石，在修仙界是极其重要的修炼资源，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他将剩下的灵石收起，只留下了一颗。

陈墨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湖面上。

湖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灵气能够吞噬湖水中的能量完成增殖，那么灵石呢？

他现在似乎已经达到了某种上限，无法再继续吸收。

那么，灵石是否也存在同样的限制？

如果将灵石投入湖中，会发生什么？

是像灵气一样，吞噬湖水中的能量，还是……

陈墨没有犹豫太久。

他后退几步，瞄准湖面的方向，右脚轻轻一勾，将手中的灵石踢了出去。

灵石入水后，起初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在湖面上荡起几圈涟漪后，便迅速沉入湖底，消失在陈墨的视线中。

陈墨略微有些失望。

“看来是这湖水出了什么问题，总不至于其中的能量已经被我吸干了吧……”

他自言自语，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湖面突然有了动静。

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是被加热了一般，开始局部沸腾起来，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

陈墨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专注地盯着湖面。

沸腾的范围越来越大，湖水也逐渐变得浑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他紧紧地盯着湖面，试图看清湖底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的异变却戛然而止。

沸腾的湖水瞬间恢复了平静，浑浊的湖水也迅速变得清澈，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将变化掐断了一样，诡异至极。

陈墨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瞬间平息了湖水的异动。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离湖边远一点。”

陈墨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老头身穿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袍，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像是刚从地里爬出来的一样。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一张被揉皱了的纸，又像是干涸的河床。

一双浑浊的眼睛，此刻紧紧地盯着陈墨。

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暗淡无光的蓝色宝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这是常年与泥土打交道才会有的气味。

陈墨可以清晰地听到老头粗重的喘息声，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拉动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玩闹！”

老头再次开口，声音沙哑，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陈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变得粘稠而沉重，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呼……”

老头突然深吸一口气，原本就佝偻的身躯似乎更加伛偻了。

他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吟唱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地面开始结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某种生物的血液，又像是某种植物的腐烂。

“凝！”

老头猛地睁开眼睛，大吼一声。

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陈墨耳膜嗡嗡作响。

随着他的吼声，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结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与此同时，天空也开始飘起了雪花。

雪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