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靠着老辈子余荫混日子的二世祖,此刻附和赵启铭的多是没本事的纨绔子弟。
赵行简看不下去赵启铭那副狂得天老大他老二的德行,他最近为了赵启铭的这件事儿已经算是焦头烂额,赵启铭偏偏无知者无畏的还不当回事儿。
赵行简实在头痛,借口喝多了去散一散躲了出去。
等回来的时候,看到祝明月站在包厢外的走廊露台上。
连晚风也偏爱她,把她的每一根头发丝吹拂得恰到好处,夜光在她脸颊上泛出珍珠般柔润的光泽。
“怎么站在外面?”
祝明月转过身来看见是他,笑了一下:
“里面闷得慌,我出来透透气。赵先生不也躲出来了吗?”
赵行简也笑了,掏出了烟盒打开,想了想又合上了。
“老贺一向洁身自好,平时也就偶尔跟我们聚聚,下次他带你出来,我们一定去个清静地方,我也不喜欢这鬼哭狼嚎的。”
话音刚落,隔音极好的包厢里传来不知道谁拿着麦克风嘶吼的一句“死了都要爱”。
两人对视一眼,都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笑完,一时也是沉默。
赵行简看着祝明月的侧脸,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一句:
“有心事?”
话刚问出口他就顿了顿,于公于私,祝明月现在是贺州的人,赵行简也才见了她第一面,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到第二面、第三面?
赵行简为人只信奉一个准则,那就是利益至上。
要不是赵启铭和他同顶着一个赵姓,他爸和他大伯又都说什么血浓于水,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就冲赵启铭惹出来的那一堆烂摊子,赵行简早就对他撒手不管了。
李漾跟着他几年,赵行简也就上完床在钱上面大方,其他时候就扔到一边,由着她在娱乐圈不温不火,最多丢给她在大制作剧集里露个脸、当个不讨人厌的女配角的机会。
至于什么给女主角资源强捧她当顶流什么的,李漾有分寸不会问他要,他当然也不给。
实际上就算李漾开口要,赵行简也不一定给,原因两人心知肚明,不划算。
对待几个朋友的身边人,赵行简就更不在意了。
谁会在意脚边围绕着的漂亮猫狗的身世和去向?
这只没了,自然还会有人挑更漂亮、更乖巧的送上楼讨他们欢心。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问祝明月。
听见赵行简的问题,祝明月“嗯”了一声,没有看他,反而是盯着夜色虚空中的一点出神。
赵行简被她钓起了胃口,受不了没有下文,于是凑近了道:
“怎么,不能说给老贺听?那你不如说给我听听。”
他靠近了祝明月,才发现祝明月没有化妆,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
乖乖,这娇嫩的,不得一摸一个印子啊?老贺背着兄弟们吃这么好?
他思维发散,听到祝明月小声问:
“贺州……从来没有养过别人吗?”
赵行简了然,实话实说:
“你是第一个。”
祝明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赵行简,素白小脸上嘴唇是唯一的艳色,随着她的说话,里面水光润泽的嫩肉和舌头若隐若现:
“那……他会养我多久呢?”
赵行简看着她,后知后觉心口像被一只毛绒绒的小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不疼,就是痒,还挠不着。
他手比脑子快,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了一张印着地址和联系方式的私人名片递给了祝明月:
“要是有一天贺州腻了,你可以来找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挖朋友的墙角,说完就有点不自在,也没看祝明月的反应就先回了包厢。
祝明月夹着那张烫金的名片,目光凝在那一行地址上,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祝明月也回了包厢,在贺州身边坐下。
“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手这样凉。”
贺州拉过她的手,自然地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给祝明月捂着。
“出去透了会儿气。”
隔着人群,祝明月对上赵行简的视线,目光在赵行简脸上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撇开眼神,偎依在了贺州肩头。
赵行简盯着她,后知后觉感到一股隐秘的快感如电流蹿过全身,鞭打在神经末梢。
……
隔了几天,贺州一边打着领带一边从衣帽间里走出来,看到祝明月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屏幕,黑沉沉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
其实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