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堂而皇之的替了薛让!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了,爹爹只怕真的会以为平定难民之策是你献的。
只听得老相爷又继续问道,“你既然是最后一个到的,那就由你开始吧,此次陛下御赐的考题,忠孝何能全?也让在场的众位学子听一听献策之人的高见”
薛平贵低了低头,应了一句,“是”
然后又自信而高昂的擡起了头,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继续说道,“都说忠孝难以两全,但是晚生却认为,若无国,何来家,若无君,何来父?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以忠君爱国为先,旁馀次之”
老丞相不耐烦的饮了口清茶,明显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就连边上坐着的苏龙和魏虎都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了。
可此时此刻,屏风后面的王宝钏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根本顾不上他说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薛让君子风范绝对是言而有信之人,那么薛平贵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出现呢?是薛让把名帖让给他的?
不可能的啊,他答应我了啊,而且杰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会拱手让人的啊。
等等,等等……薛让住的地方,上辈子是一片焦土,是被人烧毁的,是……
王宝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楞住了,眼前薛平贵的身影都渐渐模糊了。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踉踉跄跄的转身就走,大姐姐和二姐姐蒙圈的面面相觑了一阵,也连忙跟着她走了。
屏风这边的动静不小,但相爷也只是微微侧脸看了一下,并未多说些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想错了,他不会死的,但是除了这种可能我想不到别的了,薛平贵住在武家坡,他住在自静湖,两者相隔并不是很远,定然是薛平贵这个小人见到了杰宴名帖,起了歹心,放火烧了他住的屋子,抢夺了杰宴名帖,然后过来赴宴的,不会的,不会的……
王宝钏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间的门,两位姐姐在外面焦急的呼喊她也没有回应解释,“宝钏……宝钏,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说说话啊?”
再开门时,王宝钏已经换了男装,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匆匆忙忙的就往外面跑。
她叫不回头,姐姐们实在怕出事,让侍从紧跟着追了上去。
自静湖畔,夜幕四降,湖边水草集聚之处,零星点点散着几抹微亮的萤火虫,将屋前花架上那盆耷拉着脸的绿梅映衬得生气勃勃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四散着药材的香。
薛让一袭白衣,将御林堂的许大夫送出了门,连声道谢,“多谢许大夫,家父之病,由来已久,实在是有劳了”
“薛兄弟,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令尊痨症,已染多年,我早就同你说过,已难得痊愈了,日前,令弟前来抓药,我亦同他说过,时值盛夏,武家坡多长絮凝草,此草痨症病人大忌,万万不可沾染,以后千万要注意了,切记啊!”
说到絮凝草,薛让还有点疑惑了,“听许大夫所言,家父之症,是由絮凝草引起的?不可能啊,这么多年,我亦对草药有所研究,怎能不知絮凝草乃痨症病人大忌,向来都是非常小心的”
许大夫也不知所以的笑了笑,“那许某就不得而知了,时间不早了,告辞了”
薛让礼貌的低低头,“许大夫慢走”
絮凝草,絮凝草,不可能啊,怎么会是因为絮凝草呢……
他沈思着回到了里屋,猛然被身后一个高昂的声音叫回了头,“薛让!”
只见王宝钏满头大汗,弓着身子,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身后还跟了一堆侍从。
薛让大步跨了过来,“王兄?这是怎么了?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你还问怎么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啊!我以为你死了!”
她这一通责难把薛让搞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什么?王兄此言何意?”
“何意?还何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为什么没有去上阳庄参加杰宴?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爹……丞相大人等了你多久!我们明明都约好了,我竟不知你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你不去就不去了,为什么要把名帖给旁人!”
“王兄误会了,家父突然病重,实在是抽不开身,但,此番未能赴约,还是得同王兄说声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