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渣记
“大季开国之初,为生产发展,下放了超六成军营,将原本用来打仗的士兵都用在了田间地头,故而我大季朝才有了今日之昌盛,可朝庙堂已历三帝,今时亦不同往日,膘肥体壮的肉,总是能格外引起人注意的,如今,西有西凉,南有南楚,西北丶东北亦还有数十支塞外之族”
“虽然他们之中有些都已向我季朝俯首称臣,但防人之心万不可无,塞外之民,大多善战,一个两个不足为惧,可若他们联起手来,我大季朝四成兵力,即便魏虎将军如何骁勇,只怕都是双拳难敌四手,应尽早还耕于军,早做防备”
“但若无端加重徭役,只怕百姓多有怨言”老丞相细细的思考,提醒道。
“这个简单,可设立军预制,在县衙开设军预站,让士兵闲时操练,农忙时回田地劳作,从国库拨官银以月例发放,甚至还可让他们轮任县衙衙役,顺便解决地方势力做大的问题”
“呵呵呵呵呵……军预制,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丞相喝了口清茶,不紧不慢的笑着,“那土地呢?土地这一块儿,老夫当真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啊”
“相爷所见的是眼前,而晚生所见的是以后,户部关于土地之策,尚不明晰,大多与户籍之策混为一谈,殊不知,两者相差甚远。这几年,晚生游历四方,见民生日好,但也见民生之忧,商贾致富,买地安家,贫农卖地,以为生计,只能成为替大户劳作”
“短期来看,并无不妥,但若此风日涨,土地兼并,富人越富,贫农越贫,百姓何以乐业?据晚生所见,部分地方官商勾结,强抢良田,越来越多,此风万不可长,一来,污浊吏治,有损清明,二来,若放任地方做大,动摇国之根本,就大有山高皇帝远之嫌了”
“那你有何良策?”老丞相问道。
“良策不敢当,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构想,在户部可单设土地录,按户籍将万民所属之地,都记录成册子,取每户保证生产所需的良田免税,富商大贾实行土地赋税,且所有土地越多者,赋税越高,一来可平均贫富,防止地方做大,减少许多矛盾,二来可充实国库,增强财力”
“呵呵呵呵呵呵……”相爷笑声爽朗,若霁月清风,“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大季朝这下算是后继有人了,老夫冒昧问一句,薛公子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室?”
“晚生乙酉年生人,今朝二十有三,家中唯一重病父亲,还有个幼弟”
“乙酉年,倒是和本朝走失的大殿下同年,老夫适才所见,你眉眼之间与陛下还颇有相似”
“相爷说笑了,晚生乡野之人,出生寒微,哪能与皇亲贵胄攀上联系”
“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去见见陛下,将你这两方良策献于御前,你虽未赴杰宴,但本相往吏部推选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随本相进宫见见陛下”
“多谢相爷好意,恕晚生不能从命了”薛让从容不迫的拒绝了,“我朝素来都是经杰宴或科举,才得入仕为官,近年来,为避免结党营私,经杰宴推举者都寥寥无几,晚生一未赴杰宴,二为未考秋闱,冒昧出现在朝野,只怕朝中多有议论,晚生以决定秋闱入考,届时再论入仕之事”
“秋闱将近,如此也好,那本相就期待薛公子大作了,呵呵呵呵呵……”
聊完了最主要的事情,老相爷又大抵问了他一些旁的,或是从前的游历新奇之处,或是现在如何养出来摘花种草的性子,又或是问了问刑部丶吏部现行法度的不妥之处。
正午时分,二人在这里用过了午膳,老相爷回了府,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王宝钏知道爹爹今日很早就去见薛让了,一直让人注意前院的动静。
直到小三子来报,说老爷回府了,她才提着衣裙匆匆赶去。
行至丞相院前,见爹爹和娘在里间更衣说话,她也就没有打扰,停在了门口。
老相爷回府之后就一直很高兴,更衣的间隙都止不住的笑,老夫人倒是瞧着奇怪,“老爷这大清早就出去了一趟,午时才回府,心花怒放,捡到宝了啊?”
“是啊,而且还是个天大的宝贝,得了个堪当相才的门生”
“堪当相才?大子婿如今上任御史中丞,从前可都未得老爷如此高评”
“他与苏龙不同,苏龙一介儒生,虽是正纯勤勉,兢兢业业,但少了些丘壑与大志,那个薛让,不仅博闻广志,有苏龙之才,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另有一番风骨,足以装得下整个大季朝,我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