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迎娶她,是不是真的!”
今日城门之外,薛平贵见到这两个姑娘关系非同一般,就猜到了代战公主会有这样的质问。
他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不慌不忙的回答,“是,王三小姐所言,句句属实,但,我在京中与王三小姐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做半分逾矩之事,来到西凉,见到公主,才知何为真情”
代战涨红了脸,“呵!我告诉你,宝钏姐姐不要你了,我也不要你了,像你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最坏了,以后不要跟着我了,要是再跟着我回西凉,我就杀了你!”
她气急败坏,风风火火的走了,薛平贵捏紧了拳头,脖颈上,额头上都是暴起的青筋。
廊下,王宝钏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屑的朝薛让轻哼了一声,“那,看见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会移情别恋的,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君子一言,可驷马难追呢……”
薛让楞了好久的神,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话,片刻之后,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她,“三小姐,是薛某识人不明,三小姐受委屈了,我一定好好管教他”
他说完就面色凝重的走了,王宝钏还洋洋得意的笑着。
现在知道了吧,都和你说多少次了,木头!
西函多风,尤其是到了深秋,猛烈的朔北风夹杂着草木沙石,凌冽的扑打在面上,干冷异常,唯有城楼之上的旗帜在这样的大风天里才神采奕奕,展示着昂扬。
这是季朝的旗帜,也是季朝的城池,挺立着,坚守着,这也是独属于季朝的气度。
薛让在这里等了他很久,薛平贵看似是整理好了过来的,居然清爽干净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叫了他一声,“大哥,这两日大哥事忙,你我兄弟见面,都没有好好的说一会儿话,我听她们说,大哥一战克四城,早已声名远播,连二皇子都对大哥称兄道弟,大哥你……”
“我从京中来,你是不是应该先问我一句,父亲如何了?”
“啊?”薛让一脸严肃,倒是让薛平贵不知所以了,“得大哥细心照顾,爹一定很好”
“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
“大哥何出此言?”
“平贵,我本以为是你年纪还小,不太懂事,但是如今看来,你所作所为皆是因为太懂事了!”薛让慢慢的转过了身,失望之至的看着他,“你一直都在骗我,从上元之夜,洛水河边开始,相国寺中,碎叶林下,我数次救三小姐性命,你数次抢了我的功劳”
“你同我说是因为你爱慕三小姐,视三小姐为心上人,彼时我信了,并未与你计较什么,后来杰宴名帖,你入伍从军,你说你都是为了三小姐,我还是信了,可是方才,我听见你同代战公主,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你爱慕的不是三小姐,是荣华富贵!”
“是!我爱慕的就是荣华富贵,可是那又如何了,荣华富贵哪个不想,风流快活哪个不爱!我有什么错!”薛平贵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呵!大哥,你以为你就有多高尚吗?”
“你口口声声说不爱慕三小姐,会把她让给我,可结果呢,你同王家的堂少爷私下来往甚密你也不告诉我!你拿到杰宴名帖你也瞒着我,你还有一根玉簪子,别以为我不认识,那叫暖玉!是上好的珍品,你当宝贝一样藏着,你敢说你对我问心无愧,对三小姐就光明磊落吗!”
“我问心有愧又如何了!”他向来都是规整清正之人,是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情绪的,“现在不是三小姐的问题,是整个大季朝,整个天下,整个江山的问题!父亲死了,为你死的!”
“你……”这句话恍若一颗巨石,哐当一下砸中了他的脑袋,他脸色煞白,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你说什么?爹死了?为我死的?”是的,他惊讶的地方在于父亲是为他死的,而不是父亲死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在路上遇到小猫小狗都会救,遇到砍柴的樵夫也会帮忙,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呀,都是你教我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就是不服气,那些住在皇城里的皇亲贵胄,出生就衣食无忧,呼风唤雨,一句话就能让人为他出生入死,为什么我就要屈于人下,我就要忍饥挨饿,我就要每天都要想着怎么活下去!”
“大哥,你我手足兄弟,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你能给自己盖一个房子,你能在京中有那么多朋友,你把三小姐让给了我,还能和丞相府的堂公子成为朋友,得丞相爷亲自接见,如今在边关,一战克四城,谁都在说你的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