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渣记
画上的这个人衣着华丽,不失清雅,尤其是眉眼之处,几乎和他生得一模一样。
从前老相爷和二殿下说他生的几分像陛下,薛让本以为是他们一时玩笑,可如今所见,他只有三分像陛下,却有七分像皇后,皇后娘娘一国之母,敢直视的朝臣不多,故而只有陛下与国舅爷才能看得出。
段国舅望着画中之人,亦是满眼的心疼,“妹妹性情娴舒,走得冤枉,若是她的儿子还在,应该也同你是一样的年纪吧,你们一家三口,定然幸福之至”
这……这应该是平贵的生母,老皇爷必定是念子太甚了,三小姐说的对,即便平贵德行有亏,配不上大殿下东宫之位,但是老皇爷健在,自能教导,我跟着瞎参和什么,无端坏人父子情谊。
待京中这个祸患除了,保平贵入宫无虞,我还是应当告知老皇爷实情的。
薛让想着去无名山上查验一番,没待多久便同段国舅辞行了,段国舅见他只身一人,提醒道,“薛大人,老夫知道你能一战克四城,但在这京中查案,暗处的冷箭可比战场上的明刀厉害多了,连有丞相府做靠山的御史中丞都吃了大亏,你这只身一人,实在不妥”
“多谢国舅爷挂念,我孤身一人,习以为常,人多了,反而倒不自在了”他走了,段国舅看着他的背影,就像是看着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生,连连和善的笑着。
从苑林庄绕上无名山,确实很远,途中要经过武家坡,都到家门口了,薛让自是去父亲坟前祭拜了一番。
他长跪于此,深深的叩了首。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往边关寻到了平贵,亦幸不辱命,平息了战火,得封钦差,父亲为皇室血脉操劳了大半辈子,最后身死道消,孩儿也定会秉承父亲遗愿,肃清朝野,迎回平贵。让我季朝皇族,得以父子团聚,共享天伦,至于平贵德行……孩儿实在,无力为之,此后便悉数教于陛下吧。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往无名山的方向走去,黄骠马跟着他的脚步,不疾不徐。
四下突然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连鸟叫声都听不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站得整整齐齐的黑衣人,大约四五十人左右,他们半边脸都戴着面具,手持长刀,泛着腾腾的杀意。
薛让清楚的看到,他们腰间,皆佩戴着统一的双刀令。
他紧了紧手里的玉箫,未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对面的人就先出了手。
蹭的一声,长刀刀锋向他袭来,薛让迅速侧身躲过,那一群黑衣人全速冲来,将他包围在了中央,五十个人,五十柄剑,他双拳难敌四手,应接不暇,终是被人一刀划拉了半条手臂。
鲜血四溅,染红了衣衫,疼痛难忍,持玉箫的手都在发抖。那黑衣人一脚踹过来,正中薛让肩窝,薛让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手里沾满殷红的萧飞出去了三米远。
眼看不敌,他拉了缰绳一跨上马,黑衣人立刻紧跟而上,三步并做两步一跃而起,长刀饮血,狠厉的从他背上砍去,顺带着一脚将他踹下了马。
烈马长嘶,脱缰而去,薛让捂着胸口,亦没有再去追的力气了。
黑衣人恶劣的勾了勾嘴角,长刀直下,正中心窝,凌厉的一脚,将他踹下了山崖。
如此一来,尸骨无存,干净利落。
解决了薛让,他们举着火把,扔进了自静湖畔的那座小木屋里,熊熊大火顷刻燃了起来。
秋日气朗风清,后院里的花儿都残了,都到了松土换耕的时候。王宝钏闲来无事,哼着小调,随花匠们一起劳作了大半日。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家三小姐近日心情不错。
也都在猜这可能是同日前老爷给她定亲了有关,虽然还未正式过礼,但老爷开口了,三小姐亦没有反对,那定然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中午的时候,王宝钏坐在后院里和了口凉茶,身心舒畅。
蕊儿在边上絮絮叨叨的,都给王宝钏计算起了嫁妆了,“小姐,夫人方才叫我过去了,让我算一算小姐院中之物,约摸是要给小姐准备嫁妆了,新姑爷连个宅子都没有,夫人说,要给小姐安置个宅院呢”
“谁说他没有宅子了,他有宅子的,还是他亲手盖的,就在自静湖边上”
“那能行吗?小姐万金之躯,怎么能住那样的宅子”
“我愿意,你管不着……”王宝钏得意洋洋的又喝了口茶。
“那我呢,我说了我这辈子都不离开小姐的,小姐要是嫁人了,我肯定是要跟着过去伺候小姐的,那宅子那么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