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虐渣记
雪越下越大,地面上都积下了薄薄的一层白色,凌王一身铠甲,斜坐在椅子上,擦着手里银光鋥亮的长剑,听宫门守卫来报,一声令下,一场殷红的大战一触即发。
连天的大雪,四处都落了白,街上的小贩们都收摊了,连行人都不见些许,一行一行持械的黑甲兵士列队整齐的跑过,围住的高门府邸,有的门前小厮过来理论直接被砍杀在地,剩下的匆匆进府去报了信。
正在看书的苏龙感觉到了些许异样,同夫人一起出府查看,见门前所列之人,他警觉的将夫人护在了身后,但他一介书生,也别无他法,只能受困于此。
雪落城楼,染上了傅容清一袭白裘,发间零星点点都沾上了小白碎屑。
城楼之下,两兵相交,鼓声震天。季勉站在傅容清身侧,微笑着轻抚去了他发间的点白,城防司总兵蒋毅与军中先锋官徐轶看着实在是无可奈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忽然,下面演武的城防司队列中,一人出了实刀,直接捅死了军中一名兵士。
众人惊慌失措,立刻乱了阵脚,城防司队列中顷刻涌现了多名反叛之士,持刀屠杀。
季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下面的情况瞪大了眼睛,蒋毅身后的副将突然拔出了长刀,直朝着季勉砍过来,傅容清手疾眼快,一把将季勉拽到了身后,徐轶上前,当即一脚将人踹下了城楼,拔出武器站在了季勉与傅容清的前面,行护卫之责。
城楼之上,更多穿着城防司官服的人涌了上来,蒋毅也不知所措,“你们要造反吗!”
哪些人都听命于凌王,哪里管得了他,直直的要取了季勉的性命。
徐轶往城楼之下看了一眼,城外混战成了一团,城内大批不知名的黑甲兵涌了过来。
他一声令下,“军中将士听令!剿灭叛党!保护殿下!”
蒋毅亦操起了兵戈,“城防司听令!衙内出了叛党!保护殿下!一应屠杀!”
雪越下越大,宣武门外,御林军层层把手。
凌王立于远处,看着这边的情况,擡了擡手,身后数万黑甲兵立刻冲了上去。
御书房内此时也并不安稳,老皇爷下令滴血认亲,并亲自取了血。
装着血水的碗送到了薛平贵面前,他心虚,不敢直视,亦害怕,不敢拒绝,整个人都在发抖。
老皇爷亦懒得等,直接让人按着他,取了血。
血色相交,众人屏息凝神,结果……并不相融。
薛平贵面色惨白的跌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恐惧得甚至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老皇爷大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王宝钏也凌乱了,薛平贵是假的,他真的是假的,上一世,上一世他骗了所有人,他……
“陛下,此事一定有误会”薛让连声辩解,“平贵的身份是我父亲临终之时亲口告诉我的,彼时他还在西凉战场,他不知情,是我带着信物去找他,他才知道事情始末,他虽然德行有亏,但绝不会有冒充皇储之心,求陛下开恩,给臣时间,查出真相!”
很显然,老皇爷此时的心思并不在于惩治任何人,而是擡了擡手,很是平静,“薛让,你来验一验”
这话让薛让怔住了,像是给他提了个醒。
就在方才之前,他从未往这个方向上想过……
不会的,不可能的,父亲不会骗我的,忠孝仁义礼智信,大道之行,不会骗我的,不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连带着儿时的那场大火都……
她越是说服自己不能往这个方向去想,曾经那些可疑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父亲无端端的偏私与指责,屡次三番让他退步与忍让,老丞相在南楼见他的第一面就问了他的生辰说与本朝大殿下同年,三小姐与二殿下均言他眉眼与陛下相像。
还有大殿之上,陛下见他的第一面,段国舅皇庄之中,那幅先皇后的画像,
还有那个更深露重的夜晚,老皇爷便衣出行,一句“可还疼”就让他红了眼眶。
难怪,难怪他屡次见老皇爷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难怪,难怪……
可是不会的,肯定不会的,父亲与平贵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不可能的。
血水的碗同样送到了薛让的面前,薛让顿了许久,颤抖着拿起了旁边的匕首。
划破了中指,挤出了殷红的血,滴入了碗中。
飞雪未停,凌王带领黑甲兵士攻入了皇城,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