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自己人手里!死在你那失控的怒火之下!”
白烨的手臂犹如钢铁铸就,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他拼尽全力压制文岳体内狂暴涌动的时空魔力,犹如一位英勇的战士,试图唤醒他那迷失的理智。楚七气喘吁吁地赶到,满脸泪痕,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文岳!”她嘶声喊道,“贺老用他的生命去守护的,是这片土地,是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啊!他不是为了让你去毁灭这一切的!你这一击下去,和那些界域魔物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会毁掉贺老一生的心血,毁掉他一直想要守护的所有东西!”楚七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想想余杭小镇的那些幸存者吧,他们好不容易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他们还在努力地重建自己的家园,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希望,而不是一个埋葬一切的深坑啊!还有那些在界域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士们,他们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多少血汗和生命!你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呢?”楚七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精神力也在不断地凝聚,双手散发出柔和而坚韧的光芒。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文岳,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抚平他灵魂中那股沸腾的杀意。白烨和楚七的嘶吼,犹如惊雷炸响,又似重锤猛击,狠狠地敲在文岳那被怒火熊熊燃烧的心头。申城的轮廓若隐若现,下方混乱的人群如汹涌的潮水,贺老那慈祥而坚毅的面容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如惊涛骇浪般激烈碰撞。他紧咬着牙关,身体因强行中断那毁天灭地的咒文而剧烈颤抖,仿佛风中残烛!掌心那已经初具雏形、散发着令人心悸混沌光芒的时空漩涡,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凶兽,开始剧烈地不稳定起来,狂暴的反噬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倒灌回他的体内!“呃啊——!”文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嘴角如决堤的洪水般溢出一缕鲜血。然而,那层坚如磐石的魔法护盾却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瞬间应激而发,如铜墙铁壁般牢牢护住他的身体。狂暴的反噬能量如汹涌的波涛,狠狠地冲击在护盾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光膜闪烁得如同风中残烛,数值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下跌了数亿点!但正是这护盾的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如中流砥柱般硬生生替他扛下了足以让普通法师灰飞烟灭的反噬!这痛苦与护盾的完美防御,宛如一道醍醐灌顶的清泉,浇灭了他如熊熊烈火般失控的怒火,让他对时空魔法的奥妙有了更深一层的、刻骨铭心的领悟——控制与毁灭,犹如一把双刃剑,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就在文岳强压下如惊涛骇浪般翻腾的气血,眼中的怒火仿佛被一股冰冷刺骨的悲怆所淹没,白烨和楚七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好个大胆的白烨!还有那楚七!你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勾结叛国重犯!妄图阻挠执法!难道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吗!”一声震耳欲聋、如雷贯耳的怒吼,如同晴天霹雳般从另一个方向炸响!只见第二战神毕火龙,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赤膊精悍,周身燃烧着比毕雪龙更加狂暴炽热的赤红斗炁,恰似一座即将喷涌的火山,轰然降临!他的身后,赫然是另一支杀气腾腾、数量与先前的斗狂军旗鼓相当的军队!毕火龙的双目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抱着文岳的白烨和挡在前方的楚七,仿佛他们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恶人!这突如其来的指控,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插人心;这颠倒黑白的蛮横,恰似一座沉重的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文岳猛地一把推开紧紧抱着他的白烨战神,动作决绝!他看向白烨和楚七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失望、悲愤和一种近乎心死的冰冷嘲讽,厉声咆哮道:“这就是你们要我守护的?!这就是你们口中的‘骨干力量’?!”声音如同泣血,响彻云霄。楚七教官和白烨战神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样,几乎要跳出胸腔!他们对文岳此刻掌心酝酿的“时空风暴”所蕴含的恐怖力量再清楚不过了!在秽域竞技场那个受规则保护的封闭空间里,这魔法的破坏力虽然已经令人瞠目结舌,但还能被一定程度地约束,人们无法真正领略到它的全貌。然而,此时此刻,文岳竟然要在申城——这座被誉为龙国东方明珠、人口超过数十亿的巨型城市的中心释放这股力量?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将城市夷为平地那么简单,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灭世之灾!楚七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的声音都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那不是把申城变成一片废墟……而是整个申城……连同地基、连同地脉……都会被彻底抹去!这座城市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