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用力的拖着用被单包裹的物品,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工厂。
工厂地处偏僻,看着荒凉周围。没有一个人的马路。梦琪深吸一口气给自已壮胆。她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已,如果在这里退缩,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风呼呼地吹着,像是要阻止她前行,路边的荒草沙沙作响,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走着走着,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梦琪眼睛一亮,这或许是她离开这里的机会。她快步走向前去,发现车上坐着一位面容和善的大叔。“大叔,您能不能载我一程呀,我给您钱。”梦琪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叔打量了一下她和她的包裹,点了点头。
梦琪坐上三轮车后,心稍微安定了些。然而,没行多远,车胎突然爆了。大叔无奈地下车查看,梦琪的心又提了起来。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辆货车朝着他们驶来。梦琪心想,也许这又是一个转机。
而阿珍回到宿舍后,她呆呆地望着桌上那沓钱,指尖轻颤,却迟迟不敢伸出去触碰。这薄薄的一摞,承载着梦琪的全部身家,是无数个日夜奔忙的积攒。如今,梦琪孑然一身,只裹挟着那些沉甸甸的货物离去,把安稳与财富都拱手留给了自已。
她鼻腔猛地一酸,眼眶也热了起来。有感激,感激梦琪绝境里还念着自已;有不舍,不舍曾经并肩为生活苦战的伙伴;更有担忧,担忧独自闯荡的梦琪前路荆棘满布。这复杂的情绪在胸口翻涌,搅得她半天都回不过神。
梦琪在好心货车大哥的推荐下,在一个繁华喧嚣之地落了脚。刚一下车,城市的霓虹与鼎沸人声便一股脑儿涌来,可她没心思先去寻个安身之所,满心满眼都是对新生活的热望与盘算。她立在原地,乌溜溜的眼珠灵活地转动,把周遭打量了个遍。很快,夜市摊那边的一块空地就入了她的眼,位置显眼,人流量看着就不小。
梦琪脚步轻快地奔过去,熟练地铺上地垫,把带来的货物一一摆好。大大小小不同包装的盒子在她的摆弄下,也越来越整齐。她直起腰,看着左右两边,斑斓的小饰品、实用的居家小物件,满满当当陈列开来,在夜市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略带着不自信的微笑,静静等着这处新摊位的第一位顾客上门。
梦琪满心期待开张大吉,眼睛一直盯着过往行人,可顾客没盼来,倒有一个五大三粗的身影晃到了跟前,他头发染得焦黄,嘴里还叼着根烟,他大剌剌地踢了一脚梦琪的摊位,挑眉道:“新来的?这地儿是我的,识相的话,麻溜收拾东西滚。”
梦琪气得脸都红了,她双手握拳,挺直腰背反驳:“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这都摆上摊了,凭什么让?”那大汉一听,把烟吐到地上,碾了碾,歪着脑袋凑近,一股烟酒混合的浊气直扑梦琪:“就凭这块地儿我常混,你个外乡人还敢顶嘴?”周边几个小摊贩也跟着哄笑、围堵上来,把梦琪困在了小小的摊位中间。
梦琪满心委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眼前的货物都被洇湿成了模糊一片。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每拿起一件,都觉得那是被碾碎的希望。正伤心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梦琪一抬头,是位面容和善的阿姨,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细密的皱纹,却也沉淀出别样的温和。
“闺女,别哭啦,跟我来。”阿姨轻声说着,带着梦琪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自已的摊位旁。那是个不大不小的位置,摆着些精致的手工织物,阿姨利落地挪开半边货物,腾出一片空地,朝梦琪招手:“在这儿摆吧,咱一起,还能互相照应。”梦琪愣了一下,随即涌起一股暖流,哽咽着连声道谢,小心翼翼把自已的货物重新摆放整齐,心中对这陌生城市的恐惧,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消减了几分。
随着时间跨过12点,夜市的喧嚣逐渐平息,也慢慢接近尾声。阿姨开始收拾摊位,整理货物,清扫垃圾。她对梦琪说:“闺女,再晚也没什么人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梦琪轻轻摇了摇头,发丝在寒风中凌乱,目光坚定:“阿姨,我帮你收,你先回去,我今天没卖出什么,我再等等。”阿姨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心疼地看了看她,没再言语。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墨色的天空像一块厚重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罩住了这座城市。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摊位前的街道早已没了白日的喧嚣,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裹紧棉衣,匆匆而过,只有阿姨和梦琪所在的这一方小天地,还散发着一丝烟火气。
梦琪熟练地帮阿姨把零散的货物归置到纸箱里,边整理边开口:“阿姨,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