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晕过去的,那中间似乎有一段记忆被硬生生地抹去了。
自那以后,每次公子试图追问索命这件事,索命总是一脸淡定,坚称公子是喝多了,眼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就像潮水,不断地冲刷着公子的记忆。
日复一日的消磨下,记忆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久而久之,公子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如索命所说,只是喝多了产生的错觉,便索性不再提起这件事。
那一年,正月十五的热闹劲还未完全消散,新年的爆竹硝烟味道仍在空气中弥漫。
公子、表哥、索命和红鸡四人接到追风楼的命令,让他们即刻返回追风楼,参加银质狼头勋章的授勋仪式。
接到命令的那一刻,四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回到追风楼时,眼前宏伟的楼阁依旧气势恢宏。
授勋的日子,张老狗站在队伍前,而这支队伍,仅剩十人,这一幕不禁让人感慨万千。
九年前,他们还是一群懵懂无知的孤儿,被带到了这个地方,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
还记得结束三年初级训练时,原本的一百个孤儿,经过层层残酷淘汰,只剩下二十人获得紫铜狼头勋章。
而如今,完成了六年针对性训练和实战训练后,这二十人又只剩下了十人。
漫长的九年训练时光里,一百人最终仅剩下十人,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淘汰率,让如今站在这里参加银质狼头勋章授勋的十个人,无一不眼眶泛红。
那时他们满怀希望加入追风楼,谁也没料到,等待他们的的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布满荆棘的修罗场。
公子的脑海里想起很多熟悉的人,有人训练中被利箭贯穿胸膛,那双总是往枕头下偷偷藏食物的手,到死还紧紧攥着半块发霉的饼。
有人在英雄湖泅渡训练中,带伤训练,最终被活活淹死。
有人在雪地里训练匍匐前进时,被冻僵的指尖永远留在了训练场上,如同一根被折断的枯枝。
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没变的话,那就是张老狗,他的声音依旧在狗叫着。
"现在!给你们这群蠢驴颁发银质狼头勋章!"
公子接过勋章的刹那,泪流满面,圆润的金属边缘却硌得他掌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