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
“我当然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坐镇中军指挥啊!你们快去!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报告。”
小明望着蠢驴离去的背影,嘴角耷拉,满心无奈。蠢猪坐在原地,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但是事已至此,二人只能各自揣着心思,分头跑去监视各自的目标。
索命憋着一股气,用完早饭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起身时带得木椅在青砖地上划拉出刺耳声音。
他跨步如飞,转瞬已到二楼房间门前,推开门的刹那,带起一阵穿堂风,案头烛火猛地一跳。
屋内,葵青已经醒了,此时斜倚床头,苍白的脸浸在晨曦里,他的目光穿过窗棂,落在远处某点虚无上。
索命的脚步陡然一顿,多年刀口舔血的经历让他鲜少动容,此刻却觉心头微微一震,葵青那双眼睛,竟像是看透了生死,又像是被生死看透。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索命几步走到床边,吹灭旁边的蜡烛。
葵青缓缓转头看着他,动作像是锈住的齿轮。
他望着索命,摇了摇头,动作轻得像片落叶。
索命眯起眼,看不明白他摇头的意思。
是“并无大碍”,还是“命不久矣”?
索命不再追问,转身走向桌子,紫砂壶握在手里,壶嘴腾起袅袅白雾。
他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青瓷杯里的茶水泛起细密涟漪,叮咚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葵青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剑。
“吴小姐......她......怎么样了?”
索命顿了顿,心说吴小姐都不管你死活,你到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却还惦记她。
索命将茶杯递给葵青。
“她......没事。”
葵青喝了口水,却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得像是枯枝断裂。
他重新望向窗外,晨光落在他单薄的肩头,竟像是披了层寒霜。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事要说。”
屋内陷入死寂,索命握紧双拳,指节发白。
“吴小姐说……两天后,她要离开这里。”
葵青并不感觉意外,只是苦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