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玥出了知青院,正巧碰到贺卓逸端着一盆衣服从河边回来。
她上前把画递到贺卓逸眼前,“贺知青,你觉得这画怎么样”。
“你画得很好”,贺卓逸眼里带着温情,细看还隐隐有些宠溺。
“我也觉得我画得很好,我要去拿给其他人看看”,华玥脸上带着几分炫耀,说完她就一碰一跳的往前走。
与贺卓逸分开不久,华玥欢快的表情就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半夜
贺卓逸睡在床上,突然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当即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撬开。
一个黑衣人轻轻的推开门进来,然后二话不说,拔出刀就往贺卓逸身上砍。
黑衣人一上来就对准了贺卓逸的脑袋,如果贺卓逸不躲便会身首异处。
贺卓逸盖在被子下的手用力抓紧,感觉到落下来的刀完全没有一点收力,在刀要砍到他脖子时,他身体迅速往下缩。
“嘭”,的一声,刀落在床上,不但砍破了垫的棉被,还把棉被下的一块木板砍断。
黑衣人见没有砍中,立马又挥着刀向被子里的贺卓逸砍过去。
感受到极致的危险,贺卓逸把被子用力一掀,就从床上翻身起来,立于一边。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贺卓逸目光锋利的盯着黑衣人,看黑衣人脸上包裹得只在眼前留下一条细缝,他眼神微眯,闪过一抹杀意。
看着他眼里的神色,黑衣人丝毫不慌,反而盯着他厉声质问:“贺卓逸,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嗓音,贺卓逸眼里顿时划过一抹惊慌,“长公主”。
意识到自己把嘴里的话已经低喃出去,贺卓逸闭了闭眼,眼里有些懊悔。
“长公主”,黑衣人细细的品味了这三个字,然后目光直视贺卓逸,一字一顿喊:“蒙、逸”。
细听,她的语气还有些咬牙切齿。
听到蒙逸这两个字,贺卓逸眼里闪烁着几分激动,但很快他就控制住情绪,眼神平静的看着黑衣人。
“长公主,别来无恙”。
黑衣人把脸上的黑布扯下来,底下赫然就是华玥本人。
华玥把举起的刀放下,对着贺卓逸缓缓开口:“蒙逸,你这换了一张皮,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贺卓逸眼里闪过一丝受伤,“长公主,我想了一辈子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至此”。
华玥脸上带着讽刺,“你还真是可笑,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承认了,你凭什么认为你做了那件事情后,我还能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
贺卓逸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上辈子所做的事情,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他虽然为了接近长公主确实做了很多事情,但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对长公主有所伤害的。
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对着华玥直问:“能否请长公主明示,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看着他眼里的茫然,华玥不知道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毕竟他演技太好,差点骗过了所有人。
华玥思考一会儿,秉持着先问问看的原则,她开口道:“上辈子你成亲后的第二个月,我皇侄华清在皇临山庄组织了狩猎活动,有一天晚上,有人往我寝宫里下药,我差一点就着了道。
第二天我恢复正常后,我特意问过是不是你干的,你承认了,对吧”。
贺卓逸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
当初他被算计娶妻后,长公主就与他保持了距离,并直接告诉他,以后别往圣德长公主府送东西,免得让人说闲话。
他那时明明感觉得到自己有希望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结果却被一场算计给毁了,他怎么能甘心。
那次在皇临山庄,为了与长公主多相处,他确实下了药,但他只对所有人的坐骑下了泻药,压根没往长公主的寝宫下任何东西。
第二天,长公主质问他的时候,他以为是他对坐骑下药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才承认的。
难怪,难怪自从那次后,长公主就对他态度越来越冷,甚至还带着厌恶。
意识到这事是个误会以后,贺卓逸连忙否认,“没有,长公主,上辈子我从来就没有对你下过任何药物,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我那次承认,是因为我为了与你多相处,给皇临山庄所有人的坐骑都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