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柔不理会福妈的哭爹喊娘,忍冬死了她不难过,她真的不难过,就是……烦躁!
回到自己房中,简柔换掉了沾染忍冬血迹的衣服,倒头就睡,等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了。
“大小姐,衙门的人来了。”
简柔点了点头,衙门她一定是要去一趟的。
被收押的连青峰,同连母是一个牢房的,但是连青峰那失神落魄的模样,任由连母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儿啊,你不要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同娘说啊,好端端地你怎么也被关进大牢了?”
“儿啊,到底怎么了啊!”连母急的团团转,连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已经考取了秀才功名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连青峰,出来,大人要审问你。”衙役打开了牢门,把浑浑噩噩的连青峰拽了出来。
“我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他是秀才,他是秀才啊!”连母拍着大腿哭喊道,一脸的焦急。
衙役不与连母说什么,只是给连青峰带上了镣铐,拷出了大牢。
“连青峰,你可知罪?”
惊堂木拍响,更有衙役喊号,对上公堂上明镜高悬的牌匾,连青峰跪坐在地,神色凄凉。
“小生知罪,小生便非故意杀害忍冬的,是……是情事失控,小生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小生……小生……”
宋县令重重地敲打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忍冬死于窒息,连青峰,是你活活掐死了她。你还用物件损害她身体,致死她小产,你敢说,这都是意外吗?”
连青峰神色慌张,硬着头皮道:“意外,就是意外,这都是小生同忍冬的闺房之乐。”
“大胆连青峰,你虐杀忍冬,人证物证齐全,不管你认不认罪,本官都会将此案公之于众。身为青城县秀才,枉顾人命,背人伦,行兽行,本官要让青城县百姓都知道,你连青峰,是何等地丧尽天良!”
“不,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病了,对,我生病了,我不能行房事,可是忍冬就是要勾着我,对,是她勾着我的。”
连青峰慌忙为自己辩解:“还有那简柔,她骗我,她……她玩弄我,这一切都是他们主仆二人的阴谋。”
宋县令让人将简柔请出。
“是她,都是她的错,她让我错以为她喜欢上了我,我以为她怀着我的孩子,都是她的错。”
简柔一脸平静,对上连青峰的指控,依旧神色坦然。
“你一个穷酸秀才,异想天开,觉得让我怀了孩子就能嫁给你,然后让你吃我的用我的,呵,你的脸怎么那么大啊!”
“大人,我还是那几句话,我假意顺从,成全他跟忍冬二人,也让觊觎我的登徒子们知难而退。我一个嫁过人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没有婚书,没有证人,说是成婚就是真的成婚?”
“这连青峰自以为是,一叶障目,勾引了忍冬,成就好事,却又不肯赎了忍冬出去,还来勾引我;呵,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唤我家中所有下人,我这屋子,他连青峰可入得?平日里与他往来的也都是忍冬,只是他还做梦罢了。”
简柔说着鄙夷地看了眼连青峰。
“可是我恨他竟然虐杀忍冬,他真是狼心狗肺啊,忍冬对他可真是极好极好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你怎么会没跟我好过呢?明明我们……”
“从来都是忍冬,她知晓你的心事,求到我跟前,让我成全你。”简柔说道:“忍冬从十四岁就跟在我身边,照顾了我三年,她这点要求,与我来说也是无痛无痒,我怎么会不答应?”
“而且日久见人心,时日长了,忍冬也能看清你连青峰的真面目,我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将你赶出去。万万没想到啊……连青峰,你简直不是人!大人,这等图谋我家财,又虐杀我侍女的恶徒,该如何处置?”
说说简家姑娘不善言辞的?宋县令只觉简柔巧舌如簧,说的那连青峰脸色发白。
“犯人连青峰,你可知罪?”
连青峰无话可说,却猛然间像是知晓什么一般,死死盯着简柔道:“我不能人道,是不是你……”
“什么,你不能人道?那你还同忍冬……”简柔一脸惊愕,“连青峰,你……你是有病吗?”
“不是的,我本来不是这样的,我本来好好的。是忍冬,是忍冬在我病时与我欢好的,是她的错,是她把我弄成不举的,都是她的错。”
简柔没有再看连青峰,这坦然望着宋县令。
“大人,连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