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特意做了个发型,里面是件纯白毛衣连身裙,裙里着浅棕条纹衬衫,外罩黑色羊毛大衣,要温婉有干练,要女人有气质。
“觉得自己越看越好看呢,怎么办?”倪禾撩了撩头发。
杨韵韵面色无澜,“那你和自己过一辈子吧。”
送她了一句“滚”,倪禾整装待发,带上墨镜,踏着麂皮及踝靴,下了车。
鞋跟较高,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惊得她一跳。仓皇间不小心又踢了那东西一脚。
愤怒委屈的“呜呜”声响起,她这才发现,是一只中型的花色小土狗,身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像只流浪狗。她怪不好意思的,道了声:“对不起啊”,弯腰想要摸摸它。
不料它满脸的戒备,围着她转了几圈,最后在她的爱车轮胎处撒了泡尿,夹着尾巴跑了。
倪禾收回停在半空尴尬的手,摸了摸脑袋,没放在心上,到副驾牵下悉尼,同时拿了一个保鲜袋,姿态高雅地走向医院。
挂号处的小护士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总觉得有点眼熟,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护士看了眼悉尼,“请问您今日来是做什么项目?”
医院不大,就一层楼,除了手术室就是门诊室,她四处打量着,熟悉作战环境。
“为它做个全身检查吧。”
今天来,她确实担忧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悉尼埋下身体隐患,它身体无碍当然是最好,顺道痛打那庸医的脸。
门诊室的门开了一个缝,一位胖胖的眼镜男,走了出来。
倪禾面前的小护士正襟危坐,对他打了个招呼,“杜医生。”
杜医生?!
倪禾一个激灵,立时瞪了过去:绿豆眼小雀斑,走路带喘油腻腻。
网友是不是对“大帅比”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眼镜男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虽然被她看得脊背一凉,但他以为是错觉,带着欣赏的眼光回敬了她几秒后,便往洗手间走去。
嘁,还不是被她的美色所驭,在微博上道貌岸然个什么劲。
“小姐,请问您要挂哪个医生的号?”小护士恬静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二话不说指向厕所门,“喏,就他。”
两个小时后—
倪禾揉了揉酸痛的脚,望着前面黑压压的脑袋,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家店门面虽小却声名远播,一共就两名医生,看病的效率极低。
期间她打开微博,仍有不少网友私信骂她,言辞激动,不堪入目。
她冷着脸听着周围的姑娘们叽叽喳喳一刻不停的讨论,话题都离不开她的死敌—杜湛明,不少人都是慕他名而来,说他医术高明,说这家动物医院收费公允,器械先进。
直到等到天色近黑,才终于排到她,中途悉尼被护士牵去做了检查,连同拍好的片子一起被送了回来。
看到显示器上浮现了自己的号码,她按耐住自己亢奋的心情,故作悠然入了门诊室的门。
却在门口生生止了脚步。
正对门的方桌旁,站着一位颀长的男人,一只手正在温柔地挠着怀里花色鹦鹉的下巴,观察着它下颚伤口的愈合情况,眉眼里尽是柔和,身上的白大褂似渡了层光。
倪禾像尊佛一样,定在原地。
认真做事的男人真好看。
他头发寸短,明明未笑,唇角却生来扬起,肤色健康,身材匀称。
突然想变成那只鹦鹉是怎么回事,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吧……
“那个,悉尼的主人?”坐在高个男人对面的,正是刚才遇到的那个眼睛男,此时已连叫了她好几声。
就诊单上,她由于身份特殊,只填了悉尼的名字。
她晃过神来,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娱乐圈多少俊男酷叔,怎么见人家第一面就想往人怀里钻?
她找回进门时的气势,冲眼睛男别有深意一笑,向他走近,话尾拉长,“杜医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旁边那大高个好像擡头望了她一眼。
眼镜男看着她走向自己,很是诧异,“是找我看病吗?”说完还不忘看一眼门边的小护士。
见小护士点了点头,他得意地冲大高个一笑,要多神气有多神气,“人美女是来找我看病的,你就别干瞪眼了。”
大高个眼底有疑惑,却对这插曲没放在心上,继续给鹦鹉梳毛。
护士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镜男平日里就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