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拍的戏份,看到两行字的时候—
趁悉尼松懈之际,猛地抢过那朵玫瑰。
上面存着它的体温,顺着她的手指,抚平她内心的毛躁,所有别扭瞬间消逝了。
悉尼的耳朵上有毛发倒不觉得,而她徒手碰着茎上的尖刺,终究是扎手的。
任凭悉尼夺走她手中的玫瑰,跑到杨韵韵房里去诉衷肠。
倪禾转身望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白絮亲吻着玻璃,留下了可爱的吻痕。
竟然下雪了。
楼下的宾馆保安把手圈在棉服里,将“满房”的招牌放在门前,哆嗦着回到室内。
天一亮,雪就会化了,情人们终将醒来。他要沈浸于一台台紧张忙碌的手术中,而她则要换上各种假面,回归到冗长沈闷的战场。
但不管怎样,这个情人节,她过得很开心。
擡手闻了闻手指,有的人哪怕只是经过,也不妨碍留下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