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也太不把演员当人了吧。”
“我们狗大是又担心我了吗?”倪禾古灵精怪地扯开话题。
杜湛明的嘴角抽了抽,这人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索性还是不要接话了吧。
听见他摇了摇云南白药的瓶子,她连忙把裤子往下扯了几厘米,“要喷了吗,小心一些,别喷到衣服上了,明天拍戏的时候还要穿这一套的。”
杜湛明从来没有想过,几厘米的差别,竟然会给人带来这样视觉上的盛宴,同时还附带着摧毁男人防线强有力的一重击。
她竟然在尾骨处,横着纹了一条红色的蝎子,蝎子的黑眸明亮犀利,尖锐的力钳似要从皮肤层穿透而出,握住他的咽喉。
蝎子就在低腰内裤的正上方,黑色与粉色交织的内裤蕾丝边,似在疯狂地为蝎子叫嚣着。
“杜医生,干嘛呢?”倪禾轻笑的声音让他瞬间惊醒。
他暗骂,真是个妖精。
他不作声色地直起身子,仔细地喷着药,喷好就收,绝不含糊地走开了。
倪禾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别提有多挫败了,这家夥不会是什么菩萨转世吧,这般清心寡欲,淡定自如。
任背上的药水自然吸收后,倪禾没趣地把衣服穿上,六月的夜晚,哪怕是在家里,还是有些冷意。
接着就成“大”字状,没形象地趴在沙发上,心里从导演到瞿宽,一个个问候了遍。
浑身乏力的她,挨着软绵绵的靠垫,眼皮子愈来愈重—
他掐准时间,又走了过来,轻拍了她两下,“去床上睡。”
“不要,我就睡这……”她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两句。
他默了瞬,实在无法,只能双手将她横抱起来,上了阁楼。
悬空的落差感瞬间将她给惊醒,但她很快就反映了过来,顺藤摸瓜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假装睡梦中呢喃着,“好高啊,我好怕啊。”
杜湛明将她放在了床上,谁料这家夥就像长臂猿似的,抱着他死不撒手。
“在我没把你扔出家门之前,最好赶紧放手。”他面无表情地道。
倪禾还做作地揉了揉眼睛后,方才睁开双目,很是诧异的样子,“咦,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作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深灰色的被单,温暖地簇拥着她,真是个好地方。
“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去沙发上睡。”他拿起了一个枕头。
倪禾无畏地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没事的,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的。”
他一脸的无奈,“是我介意。”
“可是”,她忽然叫住了准备下楼的他,“我认生,一个人肯定睡不着的。”
他想了想,随后挨着旁边坐了下来,“你睡着了我再下去。”
“好。”她安心地窝到了被子里。
他暗灭了床头的灯。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黑暗中,他一直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
他突然说了句:“睡着了吗?”
倪禾刚准备说没有,他继续,“我觉得,有些话,还是提早和你说起清楚的好。”
她闻言,立马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睡着了,有什么天亮再说吧。”
“我现在不会恋爱的。”他直截了当的道。
“为什么?”她似蒙在被子里在说话,听不太清。
“就是不想。”
她沈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睡着了,轻声地下了楼去。
这夜,倪禾睡得并不沈,并且第二天有拍摄日程,早早地就被阿草的电话给叫醒了。
她睁开眼睛,听着浴室的动静,杜湛明应该是在刷牙。
下床时,发现床旁边似乎有个破旧的东西,与整个家里的装修格格不入,她凑近,发现是一个掉了漆的座式台灯,灯壁有白云图案。她顺手按开了灯,灯泡跳跳闪闪了好一会,方才发散着幽黄的光。
心里奇怪,这狗大还考古呢。
床边放着一双灰色的棉拖鞋,她把双脚伸了进去,大了很多,应该是他的,这样想着,她的脚趾头不由自主地往鞋里探了探,随后来到一楼。
肥嘟嘟的沙琳也围了过来。
第一次和昨晚都来得太急,没仔细参观一下他的屋子,她四处走走看看,最后在客厅电视旁的橱柜前停下。
里面摆放着杜湛明在医学上获得的各种奖状及奖牌,柜前用吸铁石贴着他在国外和非洲小孩的合影,其中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