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败类给人流掉。”
“哐—”的一声,她已离开。
良久,瞿宽的眼睛才缓解过来,痛苦扭曲的神色,逐渐被古怪的笑容给替代。
下了出租车的杨韵韵,手里提着礼品盒,深吸了一口气。
环顾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倪禾衣服,好笑又觉得自哀。
为了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些,故意从倪禾衣柜里借来这身皮衣,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她的底气也顺带着借了过来。
她默默注视了好一会儿面前的别墅,这地方她再熟悉不过,是汤望舒的家。
只是一两个月没有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会这么陌生。
馀光忽然瞥见门口放着大包大包的塑料袋,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那里系着袋口。
袋子顶头隐约露出了些波西米亚风格图案的棉布,杨韵韵心中一突,大步走近,“阿姨,这是这家主人的东西吧,您怎么可以不经过主人的同意随意丢弃呢?”
这是她三年前送给汤望舒的礼物,自己绣了好久几个月才制成的抱枕,还记得汤望舒很喜欢,只要在家的时候都要把枕头抱在怀里玩手机。
中年妇女不认识面前这姑娘,以为是汤望舒的朋友,自我介绍道:“我是汤先生请来照顾汤太太的保姆,汤太太说这些东西都有些旧了,就要我给扔掉。”
杨韵韵怔住,汤太太……
反应过后紧接着苦笑,指的是吴冰吧。
但是她的表情却不太好,“汤先生同意扔这些东西了?”
中年妇女多看了她两眼,觉得奇怪,就算是汤先生的朋友,也没有权利插手汤先生的家事吧。
妇女不愿多言,简单地点了点头。
扔这些东西是夫人一时兴起决定的,并没有来得及告诉汤先生,但汤先生对夫人这么好,什么事都由着她,这点床单被套的小事,汤先生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杨韵韵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望着满大袋的袋子,脑袋有些放空。
妇女见她这副样子,虽然莫名,倒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道:“小姐你要是喜欢,不如把这些东西拿去?虽然旧了,但保存得倒还不错,回去洗洗还能用。”
“不了。”杨韵韵猛地撇过头,“你扔了吧。”
妇女顿了顿,随后继续独自整理塑料袋。
她不再犹豫,拿出包里的手机,给汤望舒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他有些惊讶,“韵韵”
她轻“嗯”一声,“我在你家门口。”
汤望舒顿了顿,连忙从办公室的座位上站起,“可是我现在还没有下班,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回来。”
杨韵韵:“是有事,不过并不是找你的,而是找吴小姐的。”
“找冰冰?”他有些迷糊。
“望舒。”她忽然轻柔地喊了他一声。
好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了,他心头一软,“怎么了?”
“你先给自己倒杯水,再找个有板凳的位置坐下,不要站着。”她道。
他依言照做。
她继续说:“坐稳了以后,就默默听我和吴小姐说话,不要挂电话。”
汤望舒还欲再追问些什么,杨韵韵已经不管不顾地把手机塞到了皮衣荷包里,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响了好几声,门才由内而外地打开。
吴冰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支着苏襦的拖鞋站在门旁,对她的到来显然很是意外,虽有一瞬间的蹙眉,但表情整理得很快,“韵韵?怎么突然来了?快进来吧。”
她熟络地挽过杨韵韵的手臂,发现她手中的礼品盒。
后者含笑双手递上,“除了上次吃饭以外,一直没有正式地拜访过你,这次因为一些私事路过汤望舒家,就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备孕一定很是无趣,恰好有空就来给你解解乏,没打搅到你休息吧?”
“哪里的话,我正愁着没人陪呢,韵韵你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你来我就很感谢了,怎么还带东西来,你和望舒都这么熟的关系了,这样真见外啊。”
杨韵韵挽了挽耳边的头发,“你也说了我是和望舒关系熟,和你没这么熟啊,该讲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吴冰的神色僵住。
杨韵韵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室内,冷笑连连。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竟然都被撤下了。
她径直地走向汤望舒的卧室,脚步很快,把吴冰甩在了后头,猛地打开汤望舒的衣柜,发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