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港大桥上穿行而过,游轮上的人们热辣起舞,这一切都在有趣的进行着,与她无关。
重要的是,这麦考利夫人的椅子,坐得她屁股生疼。
说是在很久以前,被流放到澳洲大陆的英国人,为了感谢麦考利妇人对他们的释放脚镣的恩情,特意给她做的一个椅子。
其实就是个三层石阶。
身旁来了个金黄头发的小女孩,嘴里咿咿呀呀地让妈妈给自己拍照。
倪禾弯了弯唇,起身了。
夜晚公园内仍有许多家庭在园内游玩。
她闻到了烤面包的香味,来自于正在草丛上野餐的游客们。
肚子里饥饿感顿生。
她闲散地往植物园出口走去,偶遇了一家正在卖德式烤肠的杂货铺,不客气地给自己来了一根。
吃之前找了全方位地角度给香肠拍了好几张美照。
发给了韵韵,以此证明自己玩得特别快活。
玩着手机没注意,被路上的石子绊了一跤,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发现香肠滚到了地上,手上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竹签。
那根弯弯的香肠似笑脸的嘴巴,正无情地躺在地上嘲笑她。
她慢慢瘪起嘴。
忽然,从街角跑来了一只流浪狗,闻到了诱人的熏肉味,快速飞奔过来,以她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叼走了地上的香肠,然后留给她一个傲人的背影。
她鼻头猛酸,“哇”地一下就哭出声来了,不顾行人皱眉的目光,她蹲在地方,哭得毫无形象,呜咽地自语道:
“为什么我都到国外了,狗还欺负我,我真的好讨厌狗,好讨厌。”
迎面走来了一位穿着马丁靴的男人,最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没在意,犹自放肆地哭着:
“再也没有狗界大哥能救我了,我怎么这么可怜……”
“别哭了,哭成这个样子,等会怎么刷脸进宾馆呢?”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畔。
她瞬间哽住,随即不敢置信地擡头。
面带微笑的杜湛明正垂头看着她。
他见她没有反应,只得弯下腰,用袖子擦着她的眼泪,“你还好意思哭啊,竟然背着我来悉尼缅怀前男友。”
她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捧着她的脸颊,“跑这么远,让我一顿好找。”
她想要挣开他的手,“明明是你自己没出现。”
“对不起”,他把她拥到了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
“每次都是你先,这次换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