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死去又活来。
整个后半夜他都处于这种要命的状态中。
直到凌晨,天都亮了,裴之玙才像一头吃饱的野兽,抱着他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看着天边的旭日,一起登顶上青云。
洛白珵觉得这是他看过的,最不要脸的日出。
落地窗的玻璃上,还留有会令他羞愤一辈子的痕迹。
“没事的,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到。”裴之玙拢了拢被子裹成的小山包。
小山包执拗地挪动着躲到一旁。
“你不放心的话,我打电话给前台,问问他们玻璃上是不是贴了防窥膜。”裴之玙松开手,作势要去打电话。
小山包里的人着急地掀开被子,露出一身红痕,扑过来抢走他手里的听筒,挂回座机上。
眼看着那气鼓鼓的人又要钻回被窝里,裴之玙展臂拦截,将人揽进了怀里。
“我错了还不行吗?”他求饶似地问道。
洛白珵脸上的潮红未退,鼻尖粉粉的,微微肿起的唇瓣颜色鲜艳,薄薄一层皮肤,脆弱得一碰就能破,脖子和肩膀上全是伤痕般的红点。
配上气鼓鼓的表情,当真我见犹怜。
裴之玙心软得不行,开始温柔地哄人睡觉,还哄小孩似地哼起了催眠的曲调。
洛白珵本来就累坏了,躺在裴之玙怀里,像是躺在柔软的麦浪中,听着悠长的小调,很快就沈沈睡去。
等他醒来时,垂着薄纱帘的窗外只剩一些夕阳的馀光,身旁没有裴之玙的身影,却残留不少杜松子的信息素尾调。
难怪他的梦境会从金色的麦田,转入碧绿的林间。
他坐起身,身体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酸痛,反而有种酣畅淋漓后的满足和充实。
这是怎么回事?
已经养成习惯性思索答案的大脑,很快就帮他翻出了答案。
“匹配度高的alpha和omega,随着zai次数的增加,身体的契合度会越来越高。”
“alpha可以利用这一原理,循序渐进,让承受力相对较低的omega逐渐适应自己的节奏和强度。匹配度越高的alpha和omega,所需的适应时间和次数越少。”
“当omega开始适应自己alpha的节奏和强度,身体会更容易恢覆,过程中也能体验到更多乐趣。”
洛白珵:……
他刚要住脑,一条貌似从非正规途径获得的知识点跳了出来。
“级别越高的alpha,tj omega越容易,顶级alpha可以按照自身实力,把omeg tj到极致,以此达到……”
洛白珵摇摇头,将这条黄色小废料甩出脑袋,可“tj”两个字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抓过床头叠放整齐的家居服穿上,光脚踩上柔软的地毯,走到落地窗前,小心翼翼地撩开半透明的纱帘,将帘子后的玻璃窗打量了一番。
玻璃很干净,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玻璃上也确实贴了一层防窥膜。
确认完这两件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能再这么惯着裴之玙了。
什么tj,他才不会被tj呢。
还有……
他在心里拿出小本本,在“老公”这个词后划上一个小于号,又在小于号后写上“哥哥”两个字。
在他看来,“哥哥”的杀伤力太大了,没事不能乱叫。
他穿好拖鞋,走到房门边,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不像有人的样子。
难道裴之玙带洛白黎出去玩了?
还真是体力好。
洛白珵单手扶着还有些酸胀的腰,拧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客厅里一大一小两个正在下棋的人都看了过来。
洛白珵立刻将扶在腰上的手放下。
“哥哥。”洛白黎从沙发上跳下。
洛白珵心头莫名一颤,脊背发麻。
他迅速拿出小本本,在“哥哥”这个词上重重地画上一个大叉叉。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叫“哥哥”这个词了。
眼看着洛白黎像颗小炮弹一样扑过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
可小炮弹才发射到一半,就被裴之玙从后面拎了起来,像架小飞机一样被夹在臂弯里。
裴之玙揉乱洛白黎的头发:“忘记我怎么跟你说的了?”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