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单珹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了这个事实,立即惊呼出声。
“我的裙子!”
钟溺可喜欢身上穿的这条裙子了,这条裙子的颜色和单珹的眼睛特别特别相似,一看心爱的裙摆上一圈全都黑了,钟溺立时心疼得不行。
单珹无法,只能弯腰又将心疼漂亮小裙子的alpha背到了背上。
钟溺心安理得伏在单珹宽阔的背上,一手环着哥哥的脖子,另一手替哥哥打着伞。
“往后面举点,后面的裙子不怕淋湿?”单珹背着钟溺,头也不回说。
“裙子没有哥哥重要。”钟溺理所当然答话,依旧把伞完完全全以单珹为中心前倾着。
过了会儿,嗅着单珹后颈安宁的信息素气息,钟溺的嘴唇轻轻贴上哥哥的耳根,悄悄说:“哥哥,刚刚那个omega扶我出来的时候,想勾引我!”
“勾引你?”单珹背着钟溺的步子顿了下,慢慢重覆。
钟溺重重“嗯”了一声肯定:“对啊,我都说不用扶了,可他非说什么一起喝酒如果我出了事,他们这些同学也是要负责的。”
“结果呢!”钟溺说到一半,刻意停了下来。
单珹等了会儿,在半晌没等到钟溺的下文后,微垂下眼睫遮住灰蓝眸中的一点异样涟漪,不得已主动问:“结果是什么?”
“结果他对我说话啊,就一直凑到我的耳朵边!”
钟溺嗷呜一口含住单珹右边耳廓的边缘,试图以身示范对着单珹耳朵一喘一喘吹气:“就是这样,都快钻我耳朵眼里和我说话了!”
“我又不傻,哪有人说话这么说的,还每说一个字都连呼带喘的,扶我走个路能把气息喘成那样?”
“而且他后来跟哥哥说话就很正常,所以他扶我的时候,分明就是故意的!”钟溺皱了皱鼻子,摇头晃脑断定。
“他咬你的耳朵了?”单珹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只感觉音色沈沈。
“当然没有,我想咬哥哥耳朵了而已。”钟溺继续津津有味啃着单珹的耳廓边缘,傻里傻气回话。
“……嗯,我们钟钟,有很多人喜欢。”过了好一会儿,单珹应声。
某alpha立即酸不溜秋接话:“可不是嘛!所以哥哥对他那么关心干嘛!还让看着进宿舍楼,还到了发信息通知!”
“看紧自己家alpha才最重要!”钟溺一本正经最后总结。
单珹背着钟溺走在微风吹拂的雨中,走啊走啊,走了许久,直到背后小丫头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钟溺手中的伞轻轻滑落。
单珹唤来始终开车跟在他们不远处的低调黑车。
西装革履的保镖替他们撑着伞,单珹将两颊红扑扑,也不知还是因为醉酒,抑或只是熟睡得太舒服把脸都睡红了的小alpha抱进车后座。
钟溺躺上车后座后,眼皮不安地动了动,一直等单珹也从另一边坐上车,她循着熟悉气息枕在了单珹腿上蹭了蹭,才砸吧了下嘴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单珹轻抚过钟溺耳侧柔软的发丝,于钟溺控诉被omega凑到耳朵眼里语带喘息的那边耳尖俯身轻轻落下一吻。
犹如蜻蜓点水,仿佛舍不得惊扰了谁。
醉酒熟睡的小alpha当然更毫无所觉。
许久后,汽车后座的车窗被打开了一丝细缝,有风从车窗缝中呼啸钻入。
“嗯,哥哥知道了。”
一声低低的轻语与清凉的风一同拂过睡梦中alpha的耳廓,而后不留半点痕迹。
而同一时间在另一辆车上。
还留在单珹原本那张座驾里的omega同学在车辆进入星都医科大校外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
“有alpha哥哥真好啊,我也好想有个alpha哥哥或者姐姐。”
omega同学想起钟溺在车上与自己哥哥的互动,又想起后来钟溺的哥哥背着她稳稳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衷心感叹。
“alpha哥哥?你指的单总?”驾驶座上的司机忽然搭话问。
omega同学奇怪:“钟溺的哥哥姓单吗?难道他们一个跟父姓,一个跟母姓?”
今晚突然下雨,在最初雨水还没落下,天空只是刚开始闪着一道道雷电光束征兆时,单珹便从单宅出发前往舞会会场等着接钟溺了。
所以现在送钟溺的omega同学返校,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是单宅的专职司机,也算是看着钟溺长大的单宅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