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更远。
所幸作为一个已经有过百次重生经验的成熟小alpha,钟溺沈得住气。
单珹在外拼学业丶拼事业,那以钟溺现在这个出个门都还需要监护人陪同的岁数,就只好留在家里帮他安定后方啦!
单珹回到单宅的时候,是半夜11点40分。
单珹结束学校高二期末考试,又马不停蹄为单氏地产项目出差了一周,如今已经有接近一个月时间没有回到过单宅。
李管家候在单宅一楼大厅门口等候着单珹。
“李叔,以后我要回来得晚,您就先休息,没必要刻意等我。”单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交给李管家,一边换鞋一边说。
李管家帮单珹收好衣服,笑笑摇了摇头,恭敬道:“那怎么行?二少爷,今晚的饭菜都是周师傅掐着点刚做出炉的,您吃点东西再上楼吧?”
单珹点头应了。
来到单宅餐厅,单珹在自己习惯的餐桌座位坐下。
李管家候在一边,单珹边吃饭,边听李管家汇报单宅近期发生的事。
李管家首先道:“老爷前些天犯了病,胃口一直不好,这几天都没让小少爷去后院一起陪同吃饭了。”
单珹闻言夹菜的筷子不停,头也没擡,只问:“检查过身体了吗?”
李管家答:“疗养师看过了,说老爷身体上没什么,是心理问题。”
单珹听后还是没什么大反应,咽下口中一筷子意面,才继续问:“心理怎么了?”
李管家这次迟疑了下,回单珹道:“一周前,老爷和钟钟发生了些不愉快,当时闹了好一阵,之后就不太吃东西了。”
“钟溺?”单珹挑了挑眉,好似有些意外,又有些许好奇,“她又做什么了?”
单珹用了个“又”字,证明某个在单家才待上一年不到的小丫头,闹出来的新鲜事可不见得少。
李管家说:“钟钟没做什么,就是小少爷和老爷从后院出来经过餐厅,当时钟钟正在餐厅吃饭。老爷见了生了气,多说了钟钟几句。”
“然后呢?”单珹又夹了一筷子意面。
“然后钟钟反问老爷……”
李管家顿了顿,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嗯?”单珹也停下筷子,扭头看向李管家,“她反问什么?”
李管家说:“钟钟听完老爷的训斥,很认真地反问老爷,把二少爷想得坏一点,老爷是能得到什么心理慰藉吗?”
“什么?”单珹一楞,灰蓝色的眼眸盯着李管家。
李管家解释道:“因为老爷的话里提到了二少爷,所以钟钟也跟着提到了您。”
其实,当时钟溺在餐厅对单父说的原话还有好几句。
钟溺起先在单父指着她骂的时候,自己扒自己的饭,仿佛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单父出现一般。
可当单父提到单珹带她回来就是想要气死他,不安好心的时候。
钟溺忽然咬着筷子,眼神探究地擡眼看向单父。
她首先很认真地询问单父:“是因为单珹长得最像你,所以你就希望单珹未来也变得和你现在一样吗?”
“一样这么可悲,然后区别对待他的下一代omega孩子?”
之后趁着单父语塞楞神的间隙,钟溺又继续追问分析:“还是单纯因为把他的童年毁掉,你就会更开心一点?”
“单珹是缺你吃还是短你穿了,把他想得坏一点,你能获得什么心理补偿吗?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呢?”
钟溺询问单父的时候,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三分天真七分看起来真像求知若渴的不解与残忍。
单父被钟溺几句轻飘飘的剖析问话,问得失了声,当场便犯了病。
而当时闻讯赶到的李管家,在听到其他佣人的描述后,也一下子楞了神。
谁也没想到,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竟能对老爷问出这样“重”的话,哪怕是礼英小姐还在世的时候,再有意护着二少爷,也不曾如此直白的挑开这些。
是啊,这样无理由地仇视怨怼自己的亲生omega儿子,老爷究竟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单珹在听完李管家的话后,也如当时李管家刚听完其他佣人描述后一样,没能对钟溺的这些问话做出任何评价与反应。
只是李管家那时候是楞神,仿佛一瞬间被人当头棒喝点醒。
而单珹在沈默许久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只平静地吩咐了句:“明天早上再让人起来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