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服于你。”凯恩·铁蹄愤懑不平的嘀咕，“要不是俺们牛头人信守承诺、注重荣誉，俺早就劈了你。”

“我当时只是心血来潮，跟你们开个玩笑，想着活跃一下气氛罢了。”柯铭耸耸肩膀，悠然自得地说，“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倒挺讲义气。”

“那是当然，俺们牛头人最重视的就是承诺。”牛头人酋长斩钉截铁地应道，“既然俺们已经发下誓言，就绝不会违背。”

“哪像你们人类，虚伪善妒、阴险狡猾、敲诈勒索、烧杀抢掠、恃强凌弱，这些事情哪件不干？”他振振有词地批判着人类的种种恶行，“你们就是披着人类外衣的恶魔！”

“而且人类最擅长蛊惑、诱导、欺骗、挑拨、陷害，并以此谋取利益。所谓的人性、底线、原则、道德、尊严、良知等等东西，全都不值钱，甚至比草根树皮还廉价！“牛头人酋长指了指周围，“跳蚤街就是一座充斥着人类丑陋面孔的垃圾场，到处都是污秽与肮脏。”

“唯独我们牛头人，始终保持着纯洁的灵魂、高贵的品格与纯粹的理智，牢牢扞卫我们的信条，践行我们的信念。”此刻他神色严肃，语词庄重，眼神真挚，仿佛一名古老的传教士。

柯铭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默然听着。

“你这个家伙……唉……”凯恩·铁蹄有些愕然，郁闷的抓了抓脑袋，“你怎么不为人类辩解？俺还以为你至少能反驳几句。”

“反驳什么？”

“当然是反驳我说的话啊！”

“这是一个层次深远、纷繁复杂的议题，它触及了人类行为的各个层面和维度。”柯铭只是耸了耸肩膀，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平静地陈述，“我并不觉得你的观点是错误的。相反，我也不完全认同。”

牛头人酋长瞬间怔住，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浓重的困惑。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眼前的柯铭，似乎试图从他的言语中捕捉到某种难以理解的信息。

柯铭注意到了牛头人酋长的困惑，他微微一笑，开始进一步阐述自己的见解：“人类的世界，就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巨型画卷。在这片缤纷复杂的画面里，其中不可避免地涂抹着黑暗、丑恶、卑劣和龌龊的阴影。战争的铁蹄践踏，贪婪的魔爪伸张，欺诈的迷雾弥漫，背叛的利刃刺入……这些，都是这幅画卷中无法抹去的事实，这些如同阴霾般沉重，遮蔽了人性的光辉。”

他看向远方，目光悠远而深邃，仿佛透过无限遥远的距离，凝视着未知的领域，他神情变得极其专注和深沉，继续娓娓道来：“然而，在这幅纷繁复杂的画卷中，同样散发着善良、勇敢、真诚和正直的明亮色彩。这些崇高的品质，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为人类文明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赋予了我们无尽的希望和力量。让我们在困境中不屈不挠，勇往直前。”

柯铭的话音落下，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他那深沉而富有哲理的言辞。他稍作停顿，让牛头人酋长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和思考这些话语背后的含义。

牛头人酋长静静地聆听着，硕大的眼眸中闪烁着认同和深思的光芒。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这种震撼不仅仅来自于柯铭的言辞，更来自于他对人类世界的深邃理解。

他低头望向跳蚤之王，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你的话让我思考了许多。我之前一直认为，这个世界充满了争斗与混乱，似乎没有尽头。但听了你的描述，我意识到，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总有光明在闪耀。”

柯铭轻轻颔首，嘴角微扬，他对牛头人酋长的理解表示赞赏：“正是如此。光明与黑暗，善良和邪恶，它们就像世界的阴阳两面，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我们无法选择只接受一面，而忽视另一面，因为这就是生活的真实面貌，也是世界的本质。然而，我们能够抉择的，是我们如何去理解、去面对它们，以及我们如何选定自己的人生轨迹。”

他用力拍了拍牛头人酋长的宽阔肩膀，以此作为更深层次的鼓舞：“你，作为蹄铁部落的至高领袖，你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决定，都将深深地影响你的族人。我相信，只要你坚守自己的信念，勇往直前，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就一定能带领你的族人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酋长感受到了跳蚤之王的鼓舞和支持，他的眼中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对挑战的决心，也是对自己能力的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