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来得更加深沉而真挚。”
言罢,她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优雅,缓缓松开了柯铭的手臂,如同放开了一段难以言喻的情愫,随后轻盈转身,步伐中带着一丝不舍,却坚定地迈向了自己的办公区域,留给柯铭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柯铭僵立当场,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紧紧缠绕在史珍香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内心涌动的情感繁复而深刻,难以名状。那背影,既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强,却也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魅力,让他无法忽视。
她的每一句话语,即便此刻已化作耳边轻柔却坚定的回响,依旧深深触动着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久久不能平息。
当史珍香的身影最终隐没于视线之外,柯铭缓缓收回目光,收敛起纷飞的思绪。他迈开步伐,走到调查科科长的办公室门口,在门前站定,敲响房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沉稳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宛如钟鸣。
柯铭听到声响后,推门而入,瞧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调查科科长——陈国栋正伏案处理着一堆文件,桌面上已摆放了几摞厚厚的资料。
年届五旬的陈国栋,体态虽略显丰腴,却无半点臃肿之感,反而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稳健。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为这份文质彬彬更添了几分深邃。一身笔挺的西装,搭配着精心挑选的领带,不仅彰显了他的严谨与专业,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既威严又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与尊重。
柯铭反手将门轻轻带好,走到办公桌前,随意打了个招呼:“老陈。”
陈国栋缓缓抬头,目光锐利地锁定在柯铭身上,脸色沉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我足足坐在这儿,静候了两个多小时有余。而你,似乎已习惯了这份迟到的‘殊荣’。难道说,你至今还未领悟,时间之宝贵,无异于金钱,更胜似生命?”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不绝于耳,透露出明显的不满。
“瞧您说的,我一接到您的召唤,便即刻动身,连午餐都无暇顾及。”柯铭向其解释道,“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路上竟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变故,所以耽误了时间。”
“你能遇上什么麻烦,少给我胡编瞎扯。”陈国栋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柯铭的说辞抱有怀疑。
“我真没骗您,我在从悬崖城下来的途中,莫名其妙的被一群病变者袭击了。”柯铭如实汇报。
陈国栋眉毛一扬,似乎很意外,但又并未表露太多情绪。他用手掌托住下巴,目光深邃地审视着柯铭,似乎在评估其话语的真实性:“病变者?你确定没有招惹他们?此事非同小可。”
“我绝无闲暇去主动挑衅他们。”柯铭矢口否认,随即强调道,“这些病变者是受到幕后指使,想要我的命。”
“这倒是耐人寻味。”陈国栋眼神微敛,若有所思地询问,“近来,你可曾与人结下不解之仇?”
“我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何来闲暇去树立敌人?”柯铭的回答真挚而恳切,语气中不带丝毫虚假。
“那么,或许是你的行事风格,无意间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陈国栋语重心长地提醒,“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低调行事方为上策。切莫自以为是,世界之大,能人异士比比皆是。明处的威胁尚可防范,暗中的冷箭却防不胜防。”
“真是冤枉啊!”柯铭一脸委屈地申辩,“我一贯保持谦逊,在局内也是独善其身,避免与同事间有任何不快。在悬崖城,我更是秉持诚信经营的原则,从未有过欺压顾客之举。”
陈国栋哼了一声,显然对他这番言论嗤之以鼻:“算了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你平日里就是飞扬跋扈、嚣张狂妄、目空一切的混球儿。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别的优点来了。”
“总之,你是什么德性,我比你更加了解。整个局里的同僚,几乎没有不讨厌你的。”陈国栋继续数落道,“当年,我就曾亲耳听过一句评价,说你是‘黑恶势力’的代名词。”
听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么评价自己,柯铭顿觉尴尬,讪笑着反驳道:“老陈,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这会儿,他连敬称也改掉了,“搞得好像我是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一样。”
陈国栋没有接茬,而是缓缓拉开抽屉,取出烟盒和打火机,轻车熟路地抽出一支香烟,轻咬于唇边,随后,火光一闪,香烟被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仿佛借此将先前的纷扰暂时搁置。
烟雾缭绕间,柯铭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