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她寻了两个女护卫。
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惭愧啊。
江元音越惭愧,嗓音便越发甜腻,“得侯爷青睐,阿音三生有幸。”
齐司延发出愉悦的轻哼,随后道:“既阿音满意沉月、青鸢,就不必留那封弋在身边了吧。”
江元音:……
她还是愧疚得太早了些。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不客气地调侃:“侯爷心窄如溪,一叶扁舟过,便起千层浪。”
齐司延不以为然,抓住她的手,“溪窄因水清,舟过留痕深。”
他理直气壮地补充道:“何况我是为你的安全考虑,直至今日我仍未查到他的来历。”
一个如此厉害的绝世高手,在大昭境内,竟查不到半点消息。
“侯爷放心,待出了汴京,我便与之分道扬镳。”
当初救封弋时,两人便做了这个交易,她知封弋重义,不想欠她人情,才会每次见面都问她什么时候走。
见齐司延还要再劝,江元音伸手,直接捂住他的嘴,没好气道:“侯爷到底睡不睡?当初我听闻侯爷要娶平妻,都没这么介怀,侯爷何必在意一个……”
后面的话,被齐司延的眼神生生逼退。
他墨眸好似结着寒霜,直直地盯着她,之前收敛的压迫感与侵略性满溢。
江元音竟莫名有些心慌。
齐司延一瞬不眨,动作轻柔地拿开她捂住自己嘴的手,语速极缓,近乎一字一顿地同她确认道:“听闻我要娶平妻,阿音当真不介怀吗?”
他墨眸里是疾风暴雨,仿佛她此刻敢点头,就要汹涌淹没她。
不待江元音出声,齐司延又压抑隐忍地质问:“阿音到底是大度,还是不在乎?”
他眼里的暴雨并未汹涌淹没她,而是全部淋在了他自己身上。
江元音读懂他眼里的患得患失,主动拥抱他。
好像从她说要回江南后,他便是如此。
齐司延觉得不够。
她的主动拥抱,让心里的某个角落反而越空。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场骤雨,终是将两人都淋湿透。
完事后,齐司延情绪稳定了不少,抱着江元音去沐浴更衣。
浑身酸软的江元音忍不住再次感慨,若不是元奚真人给了什么秘药给齐司延调理了身子,便是那静息丸真乃神药。
他晚上睡得少,白日里又事多,忙个不停的,怎地精神头还这般好,半点不觉累的。
她再也不要陪他午睡了。
等到两人都沐浴更衣完毕,已过了午时。
江元音掀了掀眼皮,看向神清气爽的齐司延,懒洋洋地问:“侯爷今日还要出府?”
“嗯,要去趟工部。”
齐司延在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嗔怨,是以俯身弯腰,将自己的脖子送过去,纵容哄道:“给阿音撒气。”
江元音没好气地瞟他,格外地善解人意地提醒道:“侯爷不是要工部办事吗?”
还让她咬脖子撒气?
她还记得有一回,她生气他每回将她折腾得散架后,他却穿得严实,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于是故意咬他的脖子泄愤。
可最终觉得“丢脸”的人却是她。
因为无论是清秋、雪燕还是曲休,看到齐司延脖子上的咬痕后,都会暧昧看向她。
……简直是自作孽。
齐司延不为所动,坚持道:“咬吧,我该咬。”
江元音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齐司延伸手,将她头轻按压在自己的脖子上,甚至隐约有些期盼:“咬吧。”
江元音被他的执着打败,无语的张嘴,如他所愿地咬上的脖颈。
……到底是给她撒气,还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这时有事要禀的清秋和来提醒齐司延该出发的曲休,一同迈了进来。
“夫人……”
“侯爷……”
下一瞬,两人默契抬手打嘴,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往外退。
江元音面色微窘,嗔了眼齐司延。
而始作俑者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毫无半点窘态,心满意足地仰了仰下巴,完全没想遮掩地展示,开口道:“何事?”
曲休和清秋交换了眼神,双双深呼吸,迈了进去。
曲休:“侯爷,车已备好,该走了。”
齐司延颔首,抬步欲走时,见清秋目光闪烁,又驻足了。
“不好了夫人,刚刚采买回来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