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的原因。
他沉声道:“请二位放心,我们无意来此叨扰,绝不会做任何无礼冒犯或伤害到你们的事。”
小伙把他话转述一遍给大爷听,两人一阵交流,小伙便又问磕巴着齐司延:“我、们,每天……捕鱼,忙生计,你、你为何与我们、说话?”
齐司延已得到自己想要的关键信息,温声回道:“这村中无人走动,好不容易见着你们晚归,是以才走来求助。”
“求助?”
“我二人需得在潍城待上三两日,寻不到住处,可否去你们家借住?”齐司延示意曲休掏出银钱递过去,“若是不够,我再补。”
曲休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小伙接过,举着灯笼照着这一锭银子,研究着成色。
看到一半,大爷伸手拿过去,弹了弹银子,放在耳边听声。
这是真的假的?!
他们每日早出晚归,挣几个铜板,攒很久才能攒到碎银几两。
这可是一锭银子!
爷俩又是听声,又是挑灯查看,又是掂量,一番查验真伪。
他们实在没见过这么多钱……
齐司延适时出声提醒道:“银子底部有官印,你们明日出海也可找人验真伪,若是假的,将我们轰走便是。”
爷俩用方言沟通了一阵。
齐司延耐心候着。
片刻后,大爷收下了银子点头,小伙用官话对他们说道:“收了鱼,跟我们、走。”
齐司延拱手作揖:“叨扰,多谢。”
曲休是很有眼力见的,见爷俩应允了后,立即上前给爷俩帮忙。
除去言语沟通上的不方便,小伙本就是开朗好客的性子,若不是先前李承烨带的那伙人入了村,半点不尊重他们,他不需要银钱也会答应他们借住的。
一阵忙活,小伙已经跟曲休“相谈甚欢”了。
爷俩卸下了防备,话便多了起来。
他们家并不远,有马帮忙驮物,爷俩步履轻快,说说笑笑的领着齐司延和曲休往家走。
路上小伙把家里的情况简单告知他们,他家里一共五口人,旁边的大爷是他父亲,他和父亲日日出海,母亲留在家里照顾年迈的祖母与年幼的弟弟。
他身上穿着洗到发白的粗布麻衣,遍布补丁,老旧却不破烂。
看得出,他的母亲,将爱与关心都缝进这细密的针脚里。
所以明明过得很辛苦,小伙脸上却都是满足与幸福的开朗笑容,不见半点对命运与生活的愤慨不满。
好似察觉不到生活的苦难,只觉得快乐。
待回到他们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还未走到院门口,便能嗅到食物的香气。
母亲已备好了晚餐。
大爷领着齐司延与曲休入了院子,把那锭银子递给院中的妇人,小伙则向其介绍着齐司延与曲休。
妇人在围裙上擦了把手,才收下银子,热情说了些什么,又走去厨房忙活。
小伙翻译道:“阿母说、再做几道菜,请你们等等。”
一家人热情好客,齐司延劝阻几句无果,也就不再坚持。
晚餐吃到一半,气氛已十分融洽,齐司延这才开口打探问道:“请问潍城,可有名叫裴涛的人?”
小伙摇头,回道:“我们整个潍城都姓张,全是本家人,没、没有外人。”
齐司延谨慎地问:“近十年来都没有外人来吗?”
“偶尔路过的还是有,和你们、他们一样,但留下来的生活的,没有的。”
齐司延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得是李承烨。
想来裴涛并不在潍城。
李承烨只是以此诱他过来,而其到底知不知晓裴涛的下落,还有待考证。
晚上,齐司延又递了一锭银子过去,希望他们能再帮他一个忙。
明日让曲休装扮成小伙的样子,跟随父亲出海,而小伙装扮成曲休的模样,陪他在潍城待一日。
小伙不解:“为、何?”
齐司延答得含糊,但没有撒谎,道:“有那群人看着,我暂时离不开,想给家人送个口信。”
“那群人怎么不让你走?他们什么时候走?”
“没谈妥,在僵持阶段,”齐司延目光幽深起来,“再过个三两日,我们、他们都会离开。”
小伙目露担忧:“会不会、危险?”
齐司延也不想诓他,郑重道:“我会尽可能的保证你们潍城人的安全,若我与他们产生冲突,你们不要插手。”
小伙一知